林書禾正打量手中的硯台，聽到有人和蕭翊風說話，循聲看去，和薑雲笙四目相對。

薑雲笙走疇昔，坐在他身邊，看也冇看蕭翊風一眼。

“你朝她吼甚麼？”蕭翊風在薑雲笙的肩上推了一把，將林書禾護在身後，“冇點禮數。”

翌日，薑雲笙領著繁霜和冷香到街上，想買一些東西在去幽州之前送到薑府。

薑雲笙心中冷哼，“你好都雅看世子，他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甚麼明淨。”

林書禾強顏歡笑，“夫人看錯了吧？”

薑雲笙隻好應下。

她回到屋子，讓繁霜和冷香把本日給徒弟買的東西都裝好，決定明日和蕭翊風去了辯理宴以後就回幽州。

傍晚，她回到府中，蕭翊風竟比她提早返來，坐在前堂和蕭錚說話。

冀州城早上開市以後便很熱烈，各種攤販的呼喊聲異化著耍雜的喝采聲，一眼看去恰是一副承平亂世之貌，彷彿誰也不在乎與之相鄰的幽州之景倒是相反。

薑雲笙移開目光，“我再看看這硯台。”

薑雲笙朝蕭錚施禮，“爹。”

“是你？”

“世子忙，我隨便逛逛。”薑雲笙在紙上寫下一個“薑”字，剛落下最後一筆，就聽到身邊的繁霜說：“夫人，看那邊。”

繁霜咬著嘴唇，拉著冷香的手生悶氣。

薑雲笙揚起唇角側目，“世子。”

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不是認出來了嗎？”薑雲笙嘴角輕挑，“世子對你真是寵嬖至極，被禁足也要出來陪你逛集市。”

她像是被嚇了一跳，雙手鬆開，硯台墜到地上，砸成了幾瓣。

繁霜為她抱不平，“世子不是被侯爺禁足了嗎？怎的還能出府？身邊還多了不曉得是哪家的蜜斯。”

薑雲笙本不想計算，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怒從心頭起，“誰冇長眼睛？我看是你吧？她是甚麼人？我的東西也敢搶？”

攤主一臉心疼，“哎，你這......”

“管好你的下人。”蕭翊風厲聲道，“冇長眼睛的東西。”

“說這些做甚麼，侯爺很閒？”薑雲笙斂了神采，蕭翊風有了新歡，不來煩著她，她樂得安閒，求之不得。

“戔戔一塊硯台，書禾才瞧不上！”

“世子夫人，不美意義，我方纔冇認出是你。”林書禾輕聲道，低眉紮眼的模樣看上去不幸兮兮的，倒是顯得仰著頭的薑雲笙像個惡婦。

薑雲笙懶得跟她周旋，讓繁霜拿了一塊銀兩賠給攤主，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書禾停下來時，他也停下，站在她身側為她擋著陽光。

一隻翠綠玉手伸過來，把薑雲笙看中的那塊硯台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