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迷惑道:“世子,這麼早,怎的出府了?”
他現在手上冇有軍權,號令不了冀州城的兵,隻要靖安侯留下的那五百府兵在手。
紅布裡包著一支帶血的玉簪,是柳氏親身贈給薑雲笙的,乃侯門主母的意味。
趙大人唉聲連連:“說不清楚,這亂世,誰都有能夠殺人,隻是由比來的時勢來看,八成是幽州過來的流民,悄悄潛入冀州,早晨無家可歸被府兵趕上,便暴起殺人。”
秀娘俄然話鋒一轉:“昨日唐公子的馬車就在我們前麵,姐姐也許在唐公子那呢?”
蕭翊風目光沉沉,細細回想昨夜薑雲笙上馬車的時候。
家仆冒死點頭:“小的不知,小的就聽到有人拍門,去開門就看到門口放著這紅布。”
繁霜擦掉臉上的淚,抽泣道:“昨兒個世子帶夫人和秀夫人去薛府,不知怎的,去的時候好好的,返來的時候卻不見夫人的身影,繁霜等了一早晨,都冇比及夫人回府。”
當時鄰近宵禁,街上已冇有多少人。
一大朝晨,柳氏就被鬨得頭疼欲裂,這會兒又聽到這般冇規冇矩的呼喊,當下氣得直掐人中。
宦海上的事,蕭翊風還是個白身。
趙大人背動手在屍身中間站著,麵色沉重。
蕭翊風眼底冷峻得駭人:“備車,去唐府!”
“甚麼?”柳氏聞言,一時氣湧上頭,腦袋眩暈,往一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