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女人不忙走。”娜裡依使了個眼色,立即便有個丫環上前,擋住了應小檀的來路。
她被赫連恪用個被子裹著,安設在馬車上,豔陽從捲起的竹簾裡照了出去,馬車裡最大一片日光,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被赫連恪淩厲的眼風一掃,應小檀敏捷收回擊,老誠懇實靠住車壁,有些悻悻,“冇想甚麼啊,奴婢就是驚駭……明天,王爺的話如何就叫殿下不再提那件事了呢?他不會還想讓奴婢……”
赫連恪見應小檀說得煞有介事,乾脆放下書,細心解釋道:“不會,他覺得你是孛果兒送來代替察可的,早前娜裡依侵犯察可,落了把柄在本王手上,就算為了全麵娜裡依,大哥也不會再惦記我的人。”
“冇聽懂?”赫連恪天然冇放過應小檀蒼茫又獵奇的神采,“想曉得?哄爺歡暢了,爺就奉告你。”
娜裡依嬌縱地斜睇嚮應小檀,不疾不徐隧道:“王爺可真夠叫人納罕的,先前一個漢人都瞧不上,現在偏帶返來如許一個放肆的人兒,好好的王府,都被她搞得雞犬不寧。”
馬車在平坦的官道上轆轆而行,赫連恪讀書的姿勢愈當真,應小檀便愈發坐不住了。
明顯是說責備的話,但赫連恪的語氣裡,全然是寵溺。
顛末昨夜那樣密切的一遭,不知如何,應小檀對赫連恪的害怕竟然淡了幾分,她不循分地扭了扭身子,到底是伸手戳了戳男人腰窩,主動引發話來,“我們走時,太子殿下冇說甚麼嗎?”
她說得理直氣壯,跟做買賣似的,叫赫連恪一時把她的話聽了出來,乃至還深覺得然。
應小檀也不顧娜裡依臉上疑雲不決,兀自朝赫連恪道:“依奴婢見呀,察可姐姐內心有甚麼不舒坦,必定都是因為王爺……我們漢人有句詩,叫思君不見令人愁。王爺去看一看察可姐姐,也許甚麼不歡暢都冇了,準保比奴婢管用。”
應小檀恍然大悟,卻還跟個獵奇寶寶似的詰問不休,“那太子為甚麼這麼護著良娣?”
“你不曉得?”赫連恪揚眉,“用你們漢人的話講,察但是你們甲長的小姨子。我這是用心叫大哥曲解,感覺察可在本王府上得寵,孛果兒不甘心,便又送了你來。顧忌著這重乾係,太子天然不好再要你,不然,孛果兒兩次在本王這裡獻好都被人作梗,狗急跳牆,把娜裡依做的事捅出去如何辦?”
赫連恪斜睨了她一眼,神態驕易,可語氣倒還算和順,“給你上的藥,昨夜鬨得有些過了,你是頭一回,又在水裡,怕你身子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