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睡著了,妙心將各處撒花的帳子放了下來,把桌上的蠟燭拿了下去,屋裡頓時就黑了下來。
荀笙剛灌了一碗醒酒湯,感覺舒暢多了,苦笑道:“如許酒氣沖天的歸去,必然會被母親逮著經驗一頓的,徹夜,怕真的是要叨擾二姐姐你了。”
“是,奴婢明白!”
說到這,荀越跟著笑道:“這事倒是二姐姐和七mm勞累了,我與八mm,倒是占了一個便宜。”
嫦曦笑了笑,道:“為祖母賀壽,操心心神,又算得了甚麼?”
嫦曦麵色一變,妙心見她神采不對,忙道:“不過那賊子已經被二爺抓住了,女人不必憂心。”
“原不該縱著她們,到了明日醒來,她們怕是頭疼得緊了。”
荀笙人長得清秀,笑起來也是秀清秀氣的,輕聲漫語道:“繡這幅九九消寒圖,可不是一日之功,定是要費二姐姐很多工夫的,我們倒是不美意義張這個口。”
一開門一股子冷風就吹到了身上,嫦曦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將身上的披風攏了攏。
嫦曦忙讓妙菱遣了婆子去與三房四房的嬸嬸說一聲,又讓丫頭把配房清算出來與她們住。
荀越幾個勸她不過,便三人自個兒吃了,姐妹四人圍著鍋子吃菜,氛圍裡除了食品的香氣,另有微醺的酒香。本來與嫦曦之間尚還感覺有些陌生,吃過一頓飯,頓時就感覺靠近起來了。
“女人!”
荀笙固然冇醉,但是也有幾分微醺,撐著頭笑意吟吟的,道:“她們自個兒貪酒,受的罪也該自個兒受著。”
妙心從外邊走出去,手裡端了一個燭台,放到桌上,拿了一向在爐子上溫著的水壺倒了一杯水。
坐在浴桶裡,妙菱給她揉著肩,道:“六女人三位,也過分度了些,早些時候不與您籌議,就將您瞞著。那麼一大副消寒圖,也不知要費您多少心力了。如果長公主曉得了,必定心疼死。”
嫦曦看她雙眼水潤,嗔道:“你也彆說她們,自個兒也好不到哪去?”
嫦曦喝了兩口,把空了的茶杯遞給她,問:“外邊是如何了,如何這麼吵?”
荀笙輕言細語的道:“再過幾日,便是祖母的生辰了,我們三人想著,我們姐妹四人一道給她繡幅九九消寒圖屏風如何?”
荀越讓丫頭去取了自個兒開春釀的梨花酒來,笑道:“在這寒冬的時候,吃著熱騰騰的鍋子,再配著美酒,這滋味,可真是美極了。”
嫦曦抬眼看她們,抿唇道:“有甚麼事,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