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低垂的眼，一點點掀起來。應小檀歪著首，毫不諱飾地望向了赫連恪。赫連恪不知正策畫甚麼，臉上的笑意踏實著，底子不是從心中生出來的。她謹慎翼翼地在桌下伸出腳，在對方腿邊上蹭了蹭。

忍下這口鬱氣，應小檀又用腳尖點了點赫連恪的小腿，眼裡含著濃濃的懇求，意有所指隧道：“奴婢隻剩本分這一樁好處了，也不知王爺嫌棄不嫌棄。”

雲淡風輕的口氣，卻彷彿藏了些機鋒在內裡。應小檀冇聽出關竅地點，隻記著了此中甲長的名字。

獨一能動手的……就是王爺了。

“本王嫌棄你管甚麼用？你青玉姐姐疼你疼得撒不開手，怕恰是看中了你的本分。”赫連恪貌似無法地搖了點頭，桌下的腿卻向中間一歪，堪堪把應小檀小行動幾次的腳尖壓住了。

話一說完，赫連恪也不再看應小檀，坦安然然往一旁的羅漢床坐了，長腿一伸，搭在腳踏前，滿臉都寫著心無旁騖四個字。

麵前一片烏黑，竟然也冇能攔住應小檀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