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走到桌邊用青瓷茶杯倒了茶水過來,水是溫熱的,不燙又不冷,再是合適不過了。
回身去了外邊的打扮台上拿了一盒白玉色的藥膏出來,道:“這是大爺身邊的紙墨送來的,我給您擦擦!”原還想著,自家姨娘也冇磕著碰到,如何還送了藥膏過來?
趙碩每日在宮內當差,締屬金吾衛,金吾衛不歸於朝廷任何職位,隻服從於天子,賣力的是天子的安然。現在承平亂世,像他們紫英王府跟著建國天子打下江山的之類的武將來講,這實在是個難堪的境地,底子冇有他們的用武之地。外無憂患,將士就成了安排,隻拿俸祿不做事,朝廷表裡的文臣早就起了心機將武將的權力收回,現在更是在朝上頻頻提起。
洗漱結束,趙碩帶著書硯分開了青橘院,腳步不自發的往上房拐了拐。固然明天和趙王氏鬨得很不鎮靜,但是趙碩還是惦記取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已經二十五歲了,這個年紀,他二弟才十八,孩子都已經會走了,內心哪能不想孩子。並且,趙王氏這個孩子生下來,將會是他嫡宗子。
如果冇有趙碩的叮嚀,紙墨如何敢隨便送東西過來?
主仆二人來到正房,時候已經到了辰時中(早上七八點),進了院子,兩個身著綠色衫子的丫頭垂手站在屋外,院子裡邊則有幾個灑水掃地的丫頭。
邊上的丫頭取了痰盆過來,待她吐完,又捧了茶盞給她漱口。
不過金吾衛卻也辛苦,現在氣候轉涼倒是還好,夏天確切折磨死人了,頂著大太陽在皇宮內當差,身上還穿戴厚厚的鎧甲,實在難受。
喜兒倒是麵色微變,桃花皮膚本就白嫩,現在一身印子看起來實在可怖。
……
喜兒端了一盤山藥棗泥糕出來,糕點做成了梅花形狀,中間還用蜜水滴了一點紅色。
他回想著他和趙王氏的疇昔各種,一向都是他挑頭擔子一頭熱,趙王氏不喜好他,他早就曉得了。趙王氏心心念念想嫁的,是另一個男人,一個滿腹才調,腹中自有才華的男人。不過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們二人打小便有婚約,趙王氏不曉得,他本身倒是一向清楚的,是以他一向都把趙王氏當作本身的老婆看。他想著,就算是塊石頭,婚後他也能給她捂熱了,但是捂了這麼久,趙王氏那顆心卻還是冷冰冰,冇有冒甚麼熱氣。
“夫人,您嚐嚐這個!”李嬤嬤用玉白的筷子夾了一個精美的小包子放到了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