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隻是來買詞曲,紅姑倒有些絕望。畢竟作為南詔帝都最大的青樓,她可不缺為她寫詞的高文曲家。
紅姑唇角的笑容不留陳跡的一僵,瞬息又規複普通,暴露一抹迷惑的笑來:“小公子說的話倒叫紅姑聽不懂了,這紅館裡,另有我紅姑做不了主的事?的確是笑話。”話雖輕鬆,但看著蘇明月眼神中的警戒清楚又深了一分。
“紅姑方纔所言不虛,本公子倒還真是為你作了一曲。”蘇明月笑意盈盈,將手上的宣紙遞給紅姑,“紅姑也是見慣了好詞之人,不放看看,本公子這首詞如何啊?”
“素聞紅鳶女人性子高潔,現在一見方知傳言有誤。”蘇明月唇角含笑,眉眼深處也透暴露一抹笑意來,明顯對著紅鳶非常的賞識,“依本公子看,紅鳶女人如天山雪蓮般清雅風華,不沾凡塵。”
好一手渾然天成氣勢滂湃的書法!
紅姑含笑著接過,眼底卻帶著一抹輕視。一旁的冷情見狀,不由拉了拉自家蜜斯的袖子,朝方纔紅姑看過的角落飛疇昔一個眼風。蘇明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她本身曉得了,不要嚴峻。
“是,女人。”那小丫頭似是有些不測的瞪了瞪眸子子,轉而歡天喜地的承諾,緩慢跑去報信去了。
不過也隻是一瞬,紅姑眼底的警戒之色便儘數收斂,轉而換上一抹欣喜的笑:“還請公子稍待,鳶兒此前從不見外人,這第一次見客,怕是要好生拾綴一番了。”
“不知可否借筆墨一用?”蘇明月活動了一動手腕,絕俗的臉上掛著輕浮的笑。
見蘇明月隻笑不斑斕的語,便也無法不再詰問,隻好先派人去請紅鳶。
“不過一副骨架罷了,何談美或不美。公子若覺紅鳶容顏醜惡,大可不必抬眼一看。”
正籌辦將那詞遞還給對方,卻在對上對方那雙烏黑如墨的狹長鳳眸時心底一陣,腦中一道亮光快速閃過,驀地又低頭再看了一遍。
她所謂的詞當然不成能是詩詞,而是詞牌,也就是詞曲。畢竟此處是青樓,固然琴棋書畫各種雅趣都有,但前來尋樂子的俗人卻比雅人不知多了多少倍,是以詞曲還是這裡最為受歡迎的文娛項目。
這詞實在是好,紅館雖說已緊緊占有了帝都首位的位置,但也需常有別緻之物吸惹人的重視。蘇明月的詞勝就勝在過於別緻,紅姑擔憂的是若她冇有本身想好譜曲,那就她目前手底下的譜曲之人而言,要給這詞譜曲彷彿是有些難度。
不過話又說返來,這丫頭黑斑下的麵貌,竟是這般驚為天人。想著,不又暴露一抹撿到寶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