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成看得不忍,不由轉移話題:“先不說玉兒了,現在也尋不到她究竟是被何人救走。先說說月兒,她徹夜未歸,又究竟是如何回事?”
言語之間,對於這個女兒,但是半點保護之情都冇有。也不知他如此的氣憤,到底真是因為蘇明月此舉有損閨譽,還是因為她不識好歹竟然敢私行吞下靈虛丹。
蘇炳成聞言倒是肝火翻滾,大聲斥責道:“甚麼,她竟然敢自作主張出府玩耍,當真是冇法無天。那靈虛丹多麼寶貝,她若真是服下規複了神智,便更應曉得何為大師閨秀該有的風采。如此膽小妄為,當真是可愛至極。”語氣中,竟另有一絲憐惜之感。
一旁的何夢芷快速擰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滿目欣喜的看著她:“月兒,你當真規複神智了嗎?真是太好了,姐姐在天之靈也能安眠了。我還一向奇特,為何你剋日老是喬裝外出,本另有所擔憂,現在看來這擔憂倒是多餘了。你神智規複,做事的分寸天然心中稀有了。”
當然,這憐惜必定不是對蘇明月,而是對那靈虛丹。如果他能獲得靈虛丹的話,便可延年益壽,也可多享幾年的繁華繁華、權勢滔天。可惜了,竟然被一個傻子給吃了。
何夢芷欣喜萬分的抬眸,一臉甜美的笑道:“隻要能讓老爺放心在外用心宦途,妾身就算是吃再多的苦,也不感覺苦。”
蘇明月歪頭看了看何夢芷,清冷的鳳眸中儘是疑竇,但眸底深處,卻藏著一絲戲謔嘲笑:“母親為甚麼會感覺月兒不在房裡呢?”
“老爺息怒,都是妾身教誨無方,才放月兒如此狂悖不知禮數。等月兒返來,妾身必然好好教誨她,熟讀女則、女訓。”何夢芷神采惶恐的請罪。
“三蜜斯昨夜夙夜未歸,夫人得知後倉猝趕來,各式垂詢無果後,因為心憂三蜜斯,這才下了狠心懲罰了三蜜斯院子裡的奴婢。但是相爺您問都不問,便給夫人扣上了‘容不下遺孤’的帽子,您可知夫民氣中有多委曲。夫人雖是嫡母,但也是後母。俗話說後母難為,夫人教養三蜜斯的過程中有多少酸楚痛苦,相爺您又如何可知。”戚嬤嬤一番淒婉哀怨的話說下來,老目泛淚,神情哀慼中又帶著一絲忿忿不平,很有些豁出去要將心中的話儘數說出來普通。
思及此,何夢芷閃動的目光中又感化了一絲怨毒。
“父親叱罵的是。”蘇明月垂下小腦袋,很有些忸捏的道,“女兒今後必然嚴加要求本身,毫不敢再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