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秦王聽聞此話時,眸底沉思更重,目光也更加激烈。本來那番話,竟是出自她之口。也對,他當時真是胡塗了。
暗香浮動,太子隻覺心曠神怡,不由深深吸了一口,麵上容色輕浮,叫蘇明珠看著不由有些反胃,彆開眼不去看他。
“好,快些起來,安息一下吧。”蘇炳成對勁至極,滿臉笑意,親身下台將大女兒牽了下來,足見其寵嬖。一起帶到主桌旁站定,淡然叮嚀道,“這裡都是高朋,珠兒可摘上麵紗,與高朋見禮吧。”
“蘇宰相教女有方,大蜜斯才華過人、天姿國色,本宮定要稟報父皇,對宰相大人好好嘉獎一番。”說著話,目光卻落在台上舞動的倩影身上。陣陣香風在氛圍中繚繞,讓他難言心中熾熱饑渴。
琴聲暫歇,蘇明珠鬢邊香汗,微微喘氣著蓮步上前,斂衽為禮鶯聲恭賀道:“女主恭祝爹爹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特此獻上四君子圖,感念父親教誨。”
不知是誰感慨了一句,世人這才重視到台上第四扇屏風已然停下。
世民氣機各彆間,第二扇屏風緩緩停下,一叢淡雅清幽的蘭花靜伏於其上。
“哥哥莫要打趣珠兒了,哪年哥哥送的壽禮父親不喜好過。”蘇明珠謙遜有禮的道,水波泛動的眸子流轉輕動,落在一抹鵝黃身影之上,淡淡開口道,“月mm舞姿出眾,本日父親生日,不知mm籌辦的是何壽禮啊?”
梅蘭竹菊四君子,品格高潔寄意深遠,倒與本日的擺席的院子格外符合。另有作畫之人精美的心機,高絕的畫工,翩躚美好的舞姿,無一不叫人冷傲。
不管第四幅畫是否能賽過前三幅的佈局,本日以後,蘇明珠之名隻怕要響徹南詔。在她南詔第一美人的名頭之上,怕是還要再加上南詔第一才女的名頭了。比起當日蘇明月一舞驚四座,本日蘇明珠的表示卓絕更勝一籌。
蘇明月正要答覆,一旁的何夢芷已然警告般低喝一聲:“月兒!”
雖有皇子在坐,但幸虧氛圍並不拘束,一番酒過三巡,蘇明軒不由開口調笑道:“mm這份禮送得好生新奇,如此可就顯得為兄的賀禮過分落俗了。”
第三山屏風之上,竹節清貴,竹枝倔強,竹葉翠綠,自有一種風骨。最為可貴的是,也不知她做瞭如何措置,那墨汁凝而不散,緩緩暈染開來時,竟彷彿有輕風拂過,竹枝竹葉隨風扭捏普通。剛好此時琴音嘩嘩如流水,便如風吹竹葉時的聲音普通無二,彷彿那片竹林便在世人麵前活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