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沉聲道：“這事兒有蹊蹺！依我看，一個小子的一麵之詞做不得數，也不知是吃了甚麼大誌豹子膽肖想尚書府令媛！你是下人，替主子失職儘忠是本分，怎敢是以而邀功？還企圖成為尚書府的乘龍快婿？真是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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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啊，我兩個月前回的府，這麼說，你是在莊子裡給我寫的了。”水小巧笑了笑，看向雲禮，“久聞太子殿下書法了得，請太子殿下辨彆一番，這紙上的墨跡是否已有半年之期。”

水航歌從瞥見小巧打了補丁的中衣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董佳雪歸天後，小巧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卻未曾想如此難過！內心，不免對這個嫡妻又多了幾分不滿。

羅成會心，撲通跪在了地上：“不要打死我！我……我也是被逼無法！老……老爺，您……您繞我不死，我就說……”

一番話把兩情相悅變成了一廂甘心，下人戀慕主子，關主子甚麼事？

秦芳儀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斂起肝火，道：“好！你隻要實話實說，我繞你不死。”

“那信是我寫給小巧的！”秦之瀟上前一步，出言突破了這詭異的沉寂，也不知是氣憤還是害臊，他的一張臉紅撲撲的，“羅成我不管你吃錯了甚麼藥要來誣告小巧，但我明白奉告你，那信是我寫給小巧的！跟你冇有乾係！”

羅成被水小巧那比煉獄厲鬼還陰翳的眼神盯得雙腿打抖，本來練習了無數遍的台詞倏然忘了大半：“我……我情難自控！”

羅成的眸子子滴溜溜一轉，為了證明二人早有情素，他道：“半年前！”

老夫人啞然。

“哈！”水小巧諷刺一笑，“好一個情難自控，你得了絕症的人還如此活蹦亂跳，敢問羅公子得的是甚麼病啊？”

水航歌一時怔住，如果羅成所言不虛，那麼周姨娘便是幕後黑手；如果羅成扯謊誣告，那麼既跟周姨娘過不去，又看水小巧不紮眼的隻要嫡妻秦芳儀。他看了雲禮和荀楓一眼，俄然有些不敢往下查問了，姨娘犯事冇甚麼大不了，不過是個主子，可嫡妻的確是他的另一個門麵，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臨時……丟不起這個臉！

水小巧猜疑地蹙了蹙眉，秦之瀟到底是至心幫她還是落井下石？如果前者，這個表哥真蠢得能夠；如果後者，他的假裝便有些可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