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上四妹……”水小巧喃喃自語,如有所思,“這我當真不清楚,入宮六天,除了第一天是醒著的,返來那晚是半暈著的,其他時候我連人說話也聽不見。”
屋子裡,軒窗大敞,氛圍暢通,三月天尚冷,不消點爐子也不該開這麼大的窗纔是。
碧青痛得嗷嗷直叫:“藍兒你還不過來幫手?她今兒欺負我,改明兒就能欺負你!冇了我,你看你一小我是不是她的敵手?”
碧青的臉一沉,柳綠還真敢跑去處老夫人告狀?老夫人最討厭在底下興風作浪的下人,輕則打十幾板子,重則發配出府永不任命,甭管今兒誰惹誰,柳綠受了傷那就是弱者,輕易獲得外界的憐憫和憐憫。碧青剛纔有了悔意,若早看清她端著一盤子碎瓷,她絕對不會絆她一腳!
秦芳儀的神采一肅,不讓她進屋,莫非屋子裡有甚麼貓膩?!
趙媽媽最大的本事便是連絡零散的線索編織出一個合情公道的故事,這招屢試不爽!
秦芳儀平複了一下表情,肯定看不出涓滴氣憤了才踏上迴廊,繞去了兒子的房間。
柳綠一個過肩摔把碧青撂倒在地,這行動是跟葉茂學的,當初是好玩兒,冇想到真有一天能派上用處。
現在,老夫人哪怕思疑女兒是被人構陷也不覺著幕後黑手是水小巧了,她乃至思疑,水小巧也是個受害者,水玲月定是使了甚麼肮臟手腕,為怕發明才弄了烏七八糟的東西讓水小巧抱病。老夫人把茶盞往桌上一丟,茶水賤了出來:“真是會給我臉上貼金!勾引姑父這類事她也做得出來!此後我水家……冇她這類令媛!”
趙媽媽暗自歎了口氣,實在夫人甚麼都明白,偏要借她的口說出來:“犯法都講究作案動機,我們前次為了刺激周姨娘有所行動,用心叫人泄漏了江總督和四蜜斯的婚事給她,她和四蜜斯為迴避婚事,便打了皇上的主張,同為皇上的女人,四蜜斯和水朱紫之間便再也不是姑侄,若水朱紫還是玉妃,曉得本身侄女兒爬了她丈夫的床,不整死四蜜斯算好的,四蜜斯這麼做叫‘以防萬一’。”
“有勞了。”水小巧坐下,翡翠拿了一塊薄薄的絲綢搭在水小巧的手腕上,張院判行至水小巧身邊,探出三指細心診了脈。
“你跟我站住!”碧青厲喝,柳綠的腳步不做涓滴停頓,反而越走越快。碧青急了,提起裙衫追上柳綠,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我讓你站住,你冇聞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