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恰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皇後孃娘在六月初因為貪涼抱病,本覺得是小事,不料卻纏綿床榻足足一個多月還不見好轉。
皇後、五軍都督府、兵部、金吾衛都是周王世子的後盾,何愁大事不成?
皇後從床上起來,看著窗外炎炎驕陽,神采沉鬱。
拿到虎符,他就能與五軍都督府節製全部都城,待周王世子即位,他就是肱骨之臣。
“今晚我留下來。”
現在勝利期近,貳心頭砰砰跳,難以壓抑的鎮靜在胸中盪漾。
“錦表哥!”黎月澄受寵若驚,俄然紅了眼圈:“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文錦看著黎月澄瑟縮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討厭與噁心,疇前的黎月澄多麼善解人意,如何現在變成這麼一副噁心人的嘴臉。
天佑的小手放在唇邊,像吸允甘旨一樣吧唧吧唧吸個不斷,把徐令琛奇怪的甚麼似的,如何看也看不敷。
黎月澄不由一抖,順勢靠在陳文錦的懷中。
黎月澄俏臉一紅,悄悄推了陳文錦一下:“我們伉儷一體,我不幫你幫誰?不過,你可要承諾我,今後必然要常常到我房裡來,我想早點為你生個兒子。”
徐令琛將紙條丟進冰盆裡,對羅貴道:“清算一下,叫上吳晉,陪我進宮麵聖。”
他一向幫手周王世子徐令檢,等的就是這麼一天。
聽黎月澄提起周王世子,陳文錦臉上閃過一抹生硬,很快又消逝不見:“我這就去了,這幾天忙,早晨都不返來了,等事情結束,我們有的是日子長相守。”
“我曉得你們都是孝敬的孩子。”皇後非常打動,慘白的臉上暴露幾分欣喜的笑容:“隻是皇長孫剛滿月,身邊離不得人,我不過是偶爾著涼,養養就行,有靜玉在便能夠了。你歸去照顧好皇長孫,比做甚麼都讓我歡暢。”
他當即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低聲道:“月澄,你想到那裡去了?我如何會讓你毒死祖母?”
陳文錦底子不尊敬她,兩年不進她的院子,還收了兩個妾,此中一個生下了一個庶子,現在都會叫人了。
他一隻手握住了黎月澄的手,一隻手搭在了黎月澄的肩膀上,將她摟在懷裡。
可現在,陳文錦竟然要她毒死太夫人!
天子要去萬壽山,隻能由金吾戍衛送,而金吾衛首級曹翔已經被他拉攏了。這也怪不得他,誰讓天子將曹翔敬愛的表妹賜婚給了曹翔的堂兄,奪妻之恨豈是隨便能健忘的,本身不過略加挑逗曹翔就投誠了。
皇後眸中精光一閃,一掃剛纔的頹廢,回身坐到椅子上:“去叫周王世子出去,你在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