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甄寶璐如何說也活到了十七,再如何的荒廢學業,總歸比八歲時候要好很多。
這筆墨紙硯她不感興趣,隻隨便選了兩樣油紙包著的零嘴兒,衝著甄寶瓊道:“就這兩樣。”
甄寶瓊倒是冇想到mm俄然會問這個,頓了頓,才含笑點頭道:“嗯,想。”說著便看著甄寶璐道,“謝夫子說,唯有進了女學,才氣更上一層樓。女子不該單單養在閨閣當中,也該長長見地的。”
甄寶瓊點頭,卻對甄寶璐道:“我們先吃點東西。”說著將葛嬤嬤端來了桂花糕移到甄寶璐的麵前,又從紅漆描金海棠花托盤上拿起此中一個瓷白小碗,碗裡盛著熱騰騰的冰糖藕粉,遞給甄寶璐,道:“謹慎燙嘴。”
不過這會兒甄寶瓊倒是不敢做這些舉止,待mm更是謹慎翼翼的,隻誠心點頭道:“嗯,天然。”
倒真是個敬愛的書白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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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斯斯文文,整日就會吟詩作對有甚麼用?天上能掉下來銀子不成?還不如生得安康結實些,有擔負,能護著家人全麵。總首要的一點,便是誠懇顧家些,彆整日在內裡廝混。
甄寶瓊感覺mm當真敬愛,說道:“這桂花糕和藕粉是葛嬤嬤親手做的。”
她啊……
教了一上午,甄寶瓊也不再如剛開端那般拘束,見mm冇彆的心機,隻是純真的請她教功課,她天然會傾囊相授,一來二去,這言語間也隨便了些。
甄寶璐嚐了以後,才眸子一亮,脫口而出道:“真好吃。”
彷彿是個極有教養的小女人。
甄寶璐聽了自家姐姐的話,小眉頭一擰,忍不住咬上了筆桿。
甄寶璐內心笑笑,瞧著她這位夙來慎重的姐姐,提及這件事兒,卻興趣勃勃,充滿了孩子氣。這輩子隻要她爹孃平安然安的,她姐姐便能如願持續在女學讀書。
這輩子,在這方麵,她倒是有些竄改。
想著這一上午姐妹二人的相處,葛嬤嬤感覺自個兒也許真的是謹慎眼了——這六女人是真的想要和女人靠近。
甄寶璐垂眼,淡淡道:“我不成……”
這會兒甄寶璐倒是不鄙吝誇獎,她雖知葛嬤嬤不喜好她,卻也是情有可原的,當即看向葛嬤嬤,聲音甜甜道:“感謝葛嬤嬤。”
倒不是甄寶璐對武將有甚麼成見,隻是大周重文輕武,而年紀悄悄的小女人,也大多賞識風騷俶儻、學富五車的貴公子。她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