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輕嗤一聲,說道:“的確有些事情……”
她眸中蓄淚,回身看著王氏的嘴臉,隻感覺這張臉再美豔,內裡這顆心也肮臟得可駭。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娉婷聽舅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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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讓低頭,看著環在他腰上的雙手,伸手將其握著,沉聲問道:“受委曲了?”
薛讓摟著她腰肢的手漸漸往上挪,揉著那嬌處,抵著她的額頭問道:“還疼不疼了?”
消氣?這口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了的。
香寒忙將目光自那張大床處收了返來,麵上神采淡淡,這才隨其他丫環一樣退到內裡去。
她輕啟朱唇,說道:“母親如果這麼想,那我也冇甚麼好說的了,那四個丫環我的確不喜好,至於我為何不喜好,我想您內心必然清楚……這會兒我叫你一聲母親,是敬著您,您如果仗著婆婆的身份要逼迫我,我也冇轍。隻是我嫁到安國公府不是受委曲來的,您選了那麼幾個丫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如何回事,我如果忍了,那下回您不曉得還來塞甚麼人。您如果成心給大表哥選通房,隻要大表哥喜好,我冇甚麼定見,可這會兒我纔剛進門,你就選了這個幾個和我長得有幾分類似的,您這不是膈應我,是用心不給齊國公府麵子……”
……竟搖得那般短長。
周娉婷點點頭。
這周娉婷心下也不是冇有怨過。可到底是寄人籬下,並且住在這裡,也能隨時隨地在老太太身邊儘孝,日子久了,也便住風俗了。
那位甄六女人是齊國公府的掌上明珠,這王氏卻如此的抉剔刻薄,何況薛讓還不是她親生的,怕也不會對她這個名義上的婆婆如何的恭敬。可老太太倒是喜好甄寶璐的,有老太太在,這王氏斷斷不敢太難堪甄寶璐。
“站住!”王氏將她叫住。
甄寶璐冇法對王氏態度好。她也想看在宜芳的麵子上敬著她,可她做的事情太噁心人,她冇法忍。如果薛讓的親生母親,那她也就認了,可這王氏不是,她雖是薛讓繼母,可從小到大,定然冇少虐待過薛讓。若非有老太太在,指不準薛讓還會不會像明天這般好好的。
周娉婷身形一顫,攥緊雙手立在原地。
甄寶璐眯了眯眼,見那辛嬤嬤東張西望的,手裡提著一個食盒,不曉得要去那裡。
香寒卻已經立在臥房外邊了。臥房的門尚未完整關住,透過裂縫,便能瞧見那張罩著喜帳的大床上正狠惡的晃擺盪擺著,一截白玉般的玉足裸|露在外,在大紅綢帳的烘托下,欺霜賽雪,腳指頭也微微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