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璐是做不到在薛讓麵前一副恭敬的模樣,不過她也明白祝嬤嬤是美意,當下便應下了,可詳細的行動倒是冇有的。
清楚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近些年,他回想的次數越來越少,本日倒是可貴格外清楚的回想起了一次。
“……在想甚麼?”薛讓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問道。男人的聲音慾念未退,有些暗啞,聽得民氣裡頭酥酥麻麻的。
以後薛讓領著她出去,固執她的手,語氣淡淡的問道:“如何到這裡來了?”
他點點頭,極聽話的進了淨房。
甄寶璐見他俊臉微微泛紅,眼睛也亮晶晶的,才問道:“喝酒了?”
甄寶璐穿戴一身沉重煩瑣華貴無雙的鳳袍,站在薛讓的身邊。那會兒她看著腳下的文武百官,才總算體味到了一絲當皇後的感受,而後稍稍轉過甚,看著身邊的薛讓——見他一身明黃色龍袍,慎重內斂,不怒自威,可在她眼裡,不過隻是她甄寶璐的夫君罷了。
早晨甄寶璐同薛讓躺在榻上,翻雲覆雨以後,短促喘著氣。
她冇說話,薛讓也冇說話。
偶然候他也不明白那些具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有這麼一個老婆,他都寵不過來,那裡另偶然候措置其他女人。
她曉得他會這麼說,可她就是愛聽。甄寶璐也跟著親了親他,眨著眼道:“如許便好,我可同你說清楚了,咱倆結婚這麼久了,我的性子你也是體味的,可不是甚麼賢淑漂亮的,做不來勞什子賢後。”
而這一日,宮外俄然傳來了動靜。說是那甄寶璋被送出宮外後,臨時安設在一處莊子了,那日程氏特地去看女兒,未料好端端的,這宅子俄然著起了大火,程氏和甄寶璋被困在屋內,活生生給燒死了。
甄寶璐這纔想起,那日甄寶璋未說完的話,待早晨薛讓返來以後,她特地假裝不經意的模樣,在他麵前隨口提了。
薛讓沐浴後出來,甄寶璐替他擦了擦髮梢,寢殿內的其彆人,自是識相的都退下了。
甄寶璋留在宣平帝的身邊,倒也冇甚麼,畢竟這蕭澤後宮的妃子,也有一部分挑選持續留在後宮,奉侍新皇,如許錦衣玉食的日子,總比關在靜王府強。
薛讓即位那一日,普天同慶。
而現在,宣平帝也駕崩了。
早晨甄寶璐沐浴結束,坐在繡著龍鳳圖案,一派喜慶的新床之上,一聽薛讓返來了,還坐著呢,還是祝嬤嬤一番提示,她才慢吞吞的從榻上站了起來。
薛讓低頭親她的唇,啄了幾下,就這麼悄悄的貼著,並未挪開。他道:“彆胡思亂想,有你就夠我折騰的了,還要旁的女人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