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璐不敢再想下去,待薛讓返來的時候,還擺著一張憂心忡忡的小臉。
也不知是否是成了親的原因,甄寶璐兩輩子加起來,都冇有這般揪心和不捨過。比起現在她同薛讓之間的豪情,上輩子她和徐承朗的那些糾葛,底子不算甚麼。她吸了吸鼻子,感覺本身太不頂用了。薛讓要帶兵兵戈,她當老婆的,如何能這麼無私?
現在倒好,珠胎暗結。這二人短時候內是成不了親的,這孩子到底該不該留?如果留下來,這周娉婷日掉隊了門,也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薛讓倒是愛極了她這副不捨的模樣。他笑著,展臂把她摟進懷裡,低頭就堵著她的小嘴吻她,吻著吻著,氣喘籲籲道,“捨不得我?”語氣另有些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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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是男人,也會喜好像mm那般敬愛聰明的女人。
阿團。甄寶璐喃喃唸了幾遍,眼眸晶亮的說道:“真好聽。”說著,便低頭看懷裡的小外甥女,見她溫馨的睡著,小小軟軟的一隻,當真是敬愛的不得了。她低頭低低說了些話,而後才抬起眼睛,看著麵前的姐姐,見她臉上的笑容淡淡的,便謹慎翼翼道,“姐姐?你是不是……也有些絕望呐?”
如此,甄寶璐也不再多問了。
甄寶璐想起薛讓身上那些上,最深的一道,就是上回安定邊關戰亂時留下的,便是結痂了,都猙獰的可駭。
薛讓剛從老太太那邊過來,見著老婆這般模樣,心下瞭然,疇昔將她摟到懷裡,捏著她滑嫩的小臉,道:“你都曉得了?”
這姐妹倆夙來是無話不說的,甄寶瓊天然也明白mm說得絕望指的是甚麼。
她含笑想著她那mm……她那mm,的確是如許坦直的脾氣。
這疆場上刀劍無眼的,萬一出了甚麼事兒……
隻是這類光榮,是她的男人在疆場上搏命拚活換返來的,她不要也罷。
說到這份兒上,甄寶瓊才暴露了一絲笑意。
甄寶璐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揚起小臉迴應他,誠篤道:“嗯。”見他俄然笑了起來,眼眸亮得驚人,眉眼處竟是孩子氣,甄寶璐又氣又惱,狠狠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太欺負人了!
“罷了。”老太太揮了揮手,冇有再看周娉婷一眼,“你甚麼都不消說了,好好歇息吧。”這便走出了周娉婷的房間。
甄寶瓊安然生下女兒,這洗三禮,甄寶璐身為姨母,天然得去了。她坐在甄寶瓊的榻邊,抱著懷裡的小外甥女,對著姐姐說道:“可起了奶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