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事兒,程氏的眉眼儘是袒護不住的對勁之色。她道:“你現在是惠妃娘娘,我們府上哪個女人嫁得都不及你好。就算是老太太,看在你的麵兒上,待我同你爹爹的態度,也好了很多。不過――”程氏頓了頓,說道,“還覺得那徐氏死了,這中饋該交到我的手裡了,冇想到老太太竟然讓你三嬸來管。”
她神采一沉,俄然有些擔憂,低聲道:“莫不是皇上他……”後半截兒話雖冇有明說,可意義已經很清楚了。
甄寶璐又如何冇有想到的?她那孃親,待她固然不及待姐姐那般好,可畢竟還是在乎她的。倘若曉得她懷了孩子,怕也會特地過來教她那些該重視的事情的,先前姐姐有身就是如此。
程氏正色道:“娘做事,你另有甚麼不放心的?”這件事情,再這麼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來。
榮哥兒眼眸亮亮道:“嗯,到時候榮哥兒和小外甥玩兒。”
程氏麵色一怔,想起來也有些背脊發涼。那會兒她隻是曉得了徐氏吃息香丸,心智有些受損,見她要去靈峰寺,這才隨便想了體例膈應她,哪曉得這徐氏竟然如此喪芥蒂狂,做出那種事情來?
甄寶璋也是不平的,隻是想著這幾大哥太太對二房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了。她乃至不曉得,當年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引得老太太這般對待二房。
是以甄寶璋便想:如果她跟的這男人,也如薛讓那般英勇的話,她必定也早早懷上了。
甄寶璐並非多愁善感之人,現在這麼一瞧,卻幾乎落淚,隻伸手將榮哥兒摟進懷裡,親了親他白|嫩的臉頰道:“如何想到看二姐來了?”
也怪不得,甄寶璐這麼順利就懷上孩子了。
祝嬤嬤的語氣也軟了一些,感喟似的說道:“老奴也是為您好……”
薛讓低聲“嗯”了一聲。
提起這個,程氏就是一肚子氣。
程氏當然也是這麼想的。
薛讓一走,祝嬤嬤才沉著臉出去,瞧著甄寶璐小臉如含春水,紅撲撲的,忙語重心長道:“您如何由著至公子混鬨呢?如果有個好歹……”前麵的話,祝嬤嬤不說,甄寶璐也是曉得的。
也不知是否是情意相通,次日那尚哥兒和榮哥兒就過來看甄寶璐了。
甄寶璐也被說得麵紅耳赤,喃喃道:“下回必定不會了。”內心卻道:這事兒若要指責,也該去怪薛讓啊。
甄寶璐這才稍稍有些放心,不過心下卻像針紮了似的,有些心疼。俄然想起,她頭一回見著他的時候,都不敢接他給她摘的海棠花。當時候,怕是可貴這麼主動幫忙一個小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