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璐閉著眼睛想了想。固然她有上輩子的影象,但是這輩子和上輩子相差太多。上輩子她不熟諳薛讓,這輩子卻嫁給了他,現在連孩子都懷上了。而那宣和帝,上輩子起碼在她十七歲的時候,還是活得好好的。不過,若非這個啟事,先前她也不會這麼快和薛讓結婚。
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甄寶璐對王氏並不上心。
她抬眼看著顧氏。
甄寶璐躊躇了一番。待去了那大門口等人的香桃跑出去,對著甄寶璐說道:“至公子身邊的小廝返來了,說是今兒至公子許是不返來了,叫您彆等他,早些用膳,早些歇息,最遲明兒淩晨就返來。”
老太太擰眉道:“瞧瞧你,像甚麼模樣?皇上剛駕崩,你倒好,一心念著嫁女兒,如果被旁人聽去了,我們全部安國公府都要被你扳連了。”老太太固然心疼薛宜蓉全部孫女,可內心最惦記的,還是長房的幾個孫兒孫女,那薛談本年本該結婚的,而薛宜芳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兩家人都已經籌議好婚期了。自打王氏出事以後,老太太更是心疼薛宜芳,瞧著那穆世子文質彬彬的,正想著在她出嫁的時候,多添點嫁奩好好彌補一番,誰知宣和帝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駕崩了。
顧氏又哀嚎起來。
甄寶璐望著他的眉眼。他倆結婚不久,卻彷彿處了好久似的,老夫老妻般,難捨難分的。她垂了垂眼,說道:“那你親親我。親了再走。”
顧氏道:“我們蓉姐兒過分命苦,早知如此,這門婚事我們就不該承諾……”
他曉得她不安,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唇瓣漸漸往下挪,覆在了她的雙唇之上。他又蹭了幾下,嗓音降落道:“放心。”
薛宜蓉眼眶紅紅道:“娘。”
甄寶璐握著這袍子,點頭道:“嗯。”
甄寶璐用了早膳。因她有孕,那中饋之事臨時都交給顧氏了,這會兒閒來無事,便讓香桃將上回她縫了一半的袍子拿了過來。以後便縫了起來。
甄寶璐點頭,她伸手摸了摸本身平坦的小腹,第一次明白深閨婦人盼著夫君早日歸家的那種孔殷感。
老太太天然不想孫兒有事,可她這孫兒好端端的,恰好從武,到時候出了甚麼事情,他便是衝鋒陷陣的頭一人。那孫媳剛懷上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