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臣是工部尚書,名叫錢與非,青年才俊,真正仰仗真才實學走到工部尚書這個位置上。
他掃了顧煥之一眼,顧煥之又是一身盜汗。天子這一眼還不明白嗎?
“那宸妃的意義是……”既然葉書已經發問,皇後就不成能不顧及柳宸妃的說法。
可她能說甚麼,隻得嚥下苦水,“臣女拜謝皇後孃娘、宸妃娘娘。“她如何敢和天子最寵嬖的女人嗆聲?
大殿之上冷了場,隻見有一個大臣喝得微醺,舉著酒杯就敢站起來發言。
柳宸妃倒是輕笑,“那是皇後妹婿家的女兒,往小了說是皇後的家事,臣妾如何好插手?不過臣妾信賴皇後孃娘定會秉公措置的,萬一今後真的有大臣動了給聖上塞女兒的歪心機,臣妾可不會輕饒了去……”如許半開打趣半當真的口氣,就把這個皮球又踢回給皇後。
是啊,顧侯府在外,名聲上如何也還是背靠皇後這顆大樹的,固然隻要他們才曉得,皇後和顧侯府的乾係究竟是如何的,但柳宸妃卻曉得,皇後恨喬明萱,以是決計揭開她的瘡疤。
皇後微微一笑,“宸妃,你以為此事錯在誰?”
他立即跪下認罪,“小女事前冇有查抄好舞衣,衝犯了聖上和娘娘,是小女的錯,求聖上、皇後開恩。”
葉唯淵淺淺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的餿主張,我母妃用得著如許?”
蘇景黎隻是讓人傳信給柳宸妃,想個彆例讓顧憐月跳舞的時候出個洋相,可顧憐月詳細是如何出醜,要受甚麼獎懲,可都是柳宸妃本身的闡揚。
錢與非可不是那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的,他實在是愛才惜才,附庸風雅之人。
這一番話說得讓人浮想連翩,可那誠心的語氣讓世人不由笑了出來,很明顯聖上也頗是感興趣,“果然如此?”
皇後要博天子歡心,他們那裡敢回絕?
皇後也淺笑開口,“聽皇子們提及過,那四位蜜斯彆離是姚侯府的兩位蜜斯,沈侯府的二蜜斯,顧侯府的大蜜斯。”
皇前麵不改色,端的是一派公允,“宸妃不如先聽聽顧侯父女如何說。”
“特彆是那顧家大蜜斯,那身姿,那風味,另有那一手讓人叫絕的畫功……”
皇後壓抑著心中肝火,剛纔說不管了,現在又要指指導點,說甚麼都是這個柳宸妃,這是在用心打她的臉嗎?遲早有一天她要把柳傾慕像螞蟻一樣碾碎!
葉書明顯是偏寵柳宸妃的,“宸妃有甚麼好主張?”
錢與非眸中顯出鎮靜之色,連酒醉都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