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的孩子早當家,特彆是魚鱗舞還是個奸刁鬼,自四歲起,爬樹掏鳥,下河摸魚,捉蜜蜂取蜂糖,乃至抓了青蛙在田間地頭上烤了吃,幾近冇她冇乾過的。活脫脫就是一個假小子。
“人家纔不是小饞貓呢!”五歲的魚潛嘟嘴不樂意。
“姐,姐,快來啊,這裡有個淹死鬼!”
既然小弟二姐都有不能下水的來由,魚鱗舞理所當然地跳下了水,實在是她愛玩水罷了。
彆看魚鱗瓏年紀不大,對於這水中救人的事件倒是清楚的。她恐怕那小我因為掙紮帶累了mm,成果救人不成反被害。
“是是,你不是小饞貓,是大饞貓!”二姐魚鱗瓏特長掩著嘴笑眯了眼。姐妹倆歡愉地笑聲撒向四周八方。
“我瞧著還是活的。你看他身邊另有氣泡,那腳還在蹬著呢!”魚鱗舞眼神好,細心看了看如此說。
“啐!叫我們不看,莫不是要留著本身看個夠吧?”有人嘟噥著。
來慶祝的人大多臉上端著笑,內心卻在滴血謾罵著。
魚鱗舞氣的咬牙切齒。
“姐,這裡小魚兒真多,等我拿泥巴築起壩來你幫我趕魚。”魚鱗舞邊說邊埋頭苦乾著。
“喂!你到底喝不喝啊?不喝,我就喝了啊!這但是我抓來的小魚,我可捨不得華侈的。”
魚潛又怕又獵奇,總想看看那些鬼到底是甚麼可駭模樣,可又不敢一小我看。
思路扯到當年她九歲時。
大姐說過,這世上有各種百般的鬼,像吊死鬼,舌頭會伸得長長的。黑麪鬼,臉黑的像炭。大頭鬼,腦袋很大,就跟家裡收秋糧用的笆鬥一樣。另有這個淹死鬼,神采慘白冇有赤色,很嚇人呢!
“讓讓,讓一下!噯,說你呢!擠甚麼擠?不就一個大活人嗎?又不是多了個鼻子少了個眼睛的,有甚麼都雅的!”魚鱗舞手裡端著熬好的魚湯,看著擠得水泄不通的房門氣呼呼地喊。
那天恰是七月流火的季候,魚鱗舞跟著二姐帶著小弟去村東邊的河溝裡摸螺絲抓小魚兒。
魚潛並不怕死人,因為他並冇真的見過人死,但是大姐和孃親每當他不聽話時都會拿鬼來恐嚇他,還做各種嚇人的模樣,是以小傢夥倒是比較怕鬼。
“用不著!”魚鱗舞擺擺手:“這點水還難不住我,再說了,等我們把人叫來,此人就真的成了鬼了!”
這麼個大師夥本身這小身板恐怕還真是拖不動。魚鱗舞不假思考地拿了二姐的頭繩――實在就是一段彩色的布條,很經拉扯的那種,緊緊地拴住那少年的髮髻,轉頭就拉著往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