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淵閣後掌櫃親身將裘禮燁領到最上層的雅間,相較於裘禮燁的低調風格,李梵音則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苦主義。如果為了達到目標他天然能夠委曲本身,可如果冇有旁的,他不吝將最好的供以本身。
他肌膚瑩瑩有好婦之相,若非身材比之平常男人頎長高大倒是等閒辯白不清。
果然是來秋後算賬的,裘禮燁頭疼不已麵上倒是不顯。“疆場上刀劍無眼,更遑論阿彩年事那般小。如果自小揹負側重擔,為父深感不忍。且這般密意厚誼阿彩委實是接受不起的。”
“裘相可中意?”
裘禮燁不想收他這番貴重之禮,卻也被他這先兵後禮的行動打亂了方寸。“現在朝廷動亂、百姓痛苦,你如故意便折成銀子捐給國庫。這禮,我不會收。”
“我聽聞蕪城有半子上門幫工月餘的傳統,是以午後我便清算清算住到裘府去。”
裘禮燁緊皺著眉頭,不肯意信賴方纔當時候他竟然模糊跳出兩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李梵音麵色平平,若不是已然時隔六年竄改萬千,裘禮燁還道這還是他甫入京的時候頂著寧王世子的名號出入雅間。
“裘相是吧?我們爺請您臨淵閣一敘,還請上車。”
李梵音眼睛都不眨地說,“午後我便親身送一箱上門。”
碧綠色的茶杯裝著清湯般的汁液擱到他跟前,裘禮燁舉到鼻尖輕嗅了一番便感覺口若生津,他道了聲謝細細啜了一口灌入肚腹的是通體的鎮靜。
李梵音抿著嘴非常高雅地笑了一下,“都說做半子的頭一回拜訪禮節得做足了,現在這名山針尖是我替裘相備下的上門禮,獨獨一份兒,今後再上門意義倒是不一樣的。”
“你這話如何解釋?恕我走神冇有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