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裘禮燁不在身側他反倒是著了柯獻的道，時至今時天家倒是有些悔怨答允下寧王將李梵音留下來，即便寧王真如裘禮燁所說冇有一舉拿下皇宮的掌控，可這廝如果打著為子複仇的名義鬨上門來，他也並無必勝的把玩。

他腳下如有疾風緩慢往殿外走去，路過李梵音身側的時候那廝俄然站直了身子麵朝柯獻拜彆的方向輕聲喊了一句“父王”。殿中的二人皆是一怔，還是柯獻最早反應過來，他勾著嘴唇笑得既冷酷又諷刺。

天家為民氣下越是忐忑麵上越是冷硬，見對方半晌不說話柯獻送位子上起家瞥了李梵音一眼倒是往天家的禦座方向而去。這高堂之上他從未完整登上來過，以往隻能站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這上頭俯瞰統統的感受當真是好。

“寧王，你同朕玩這套倚老賣老冇有效，你曉得為何？”天家正對殿前，一個眼神都不捨給他。

柯獻走後，偌大的殿中便隻餘得遙遙相對的天家同李梵音二人。若說天家的沉默不語是帶著點兒近鄉情更怯的意義，那李梵音便隻餘得對這喜怒不定的鬼域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