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存安咬死不放。
一覺好眠,再睜眼時已是傍晚。
“除了最後醫館裡給的這瓶安胎丸,其他的都是我配的。”
“隻要常常思及此處,我必將不能像平常父母那般對待他。”
齊錚一怔,旋即一喜。
“跟你學的,忸捏忸捏。”
他喘著粗氣發冠混亂的被推入蘇箬芸的房間,氣得罵罵咧咧幾近想把藥箱扔出去。
鶴存安輕笑,隔著被子指了指她的小腹。
“孩子當然首要,但你也很首要,如果冇有你,再多的孩子對我來講又有甚麼意義?”
他說著吻了吻她的臉頰,將那碗藥端了過來:“先把藥喝了,等過幾日鶴大夫來了,聽聽他如何說。他如果能讓你跟孩子母子安然天然最好,如果隻能……”
高誠未作他想,躬身退了出去。
“小滿,你對我很首要,”他輕撫她的小腹,喃喃低語,“比他更首要。”
“鶴大夫,到底如何樣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齊錚不覺得意。
周鵠從書院返來就傳聞蘇女人的兄長前來尋她了,並且據劉叔說這位兄長是個凶煞的暴徒,蓬頭垢麵一臉惡相不修麵貌。
“我警告你!少打她的主張,就算是她的仇人,也不可!”
齊錚一把將他拎了起來,衣袖諱飾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鶴存安跟他一拍即合,兩人走到角落裡嘀嘀咕咕起來,最後竟還立了張字據,齊錚痛快的在上麵簽了字按了指模。
鶴存安大抵看了一眼,內心已經稀有,轉而當真研討起那隻瓷瓶來。
“你們在說甚麼?這孩子……能保住?”
齊錚按捺不住,問了一句,鶴存安卻理也不睬,仍舊細細評脈。
齊錚哈哈的笑著,像忘年交般勾著他的肩膀:“她有孕在身,不免多思多慮,鶴兄多多擔待!”
“阿錚!”
鶴存安輕哼一聲,將手裡的瓷瓶放了歸去:“這個冇準兒,看你們如何決定了。”
齊錚說完不再逗留,回身大步而去,走到門口時瞥了高城一眼,目光鋒利如刀。
“如果她肯跟我好好學,你何至於躺在這裡轉動不得?又何至於非要等我過來才氣保住這孩子?”
“你知不曉得跟鶴老頭學醫多苦?當初小雅跟著他嚐遍百草,差點兒就死了!”
齊錚輕歎一聲,蹭了蹭她的臉頰。
但是麵前男人長身玉立,如青鬆般矗立超脫,哪有半點兒劉叔所說的模樣。
這周公子……竟然……竟然向世子爺求娶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