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蜜斯?竟然一上來就寫書。
見到少女們穿戴各色春衫前來,紅的粉的綠的藍的,比春日裡的花朵還要刺眼,少年們頓時收回一陣鬨鬧聲,紛繁聚到花牆四周。
“公主的話我記下了,些許小事就不消勞煩陛下了。”蘇箬芸道。
本年春日宴上曲水流觴的收場竟然是書!
半晌後,世人遠遠的見流觴閣內那站在桌案前的女孩子直起了身,放下筆退後兩步。
世人嘩然,驚奇之餘又有些絕望。
蘇箬芸抽到的是一個繪有梨花圖案的木牌,秦襄見狀在她耳邊低語道:“這遊戲你想玩兒嗎?如果不想玩兒就奉告我,我讓人將你的牌子悄悄換到彆處去。這曲水流觴看似毫無規律,可我曉得有個處所,酒杯幾近從不在那邊逗留。”
想來她外祖家也是怕她想的太多以是冇把成安侯府的事情跟她細說吧?怕她曉得的越多越是悲傷難過。
這可真是個傻女人,也真是個不幸的女人。孤苦無依的在千裡以外獨居,雖蒙外祖家關照教誨,禮節端方並無不對,但到底還是坐井觀天的過了十餘載,對情麵油滑不甚曉得。
秦襄拉過她的手,對她道:“嫡庶雖有彆離,但那些庶子庶女如果心機良善,至心恭敬你這個嫡姐,你幫襯他們一把也冇甚麼,畢竟都是一家人。可如果他們生了歹意,不將你這個嫡女放在眼裡,還企圖代替你打壓你,那你就要拿出嫡女的派頭來,不能讓人欺負了去。對待心機暴虐的惡人,一味的謙讓退避隻會讓他們感覺你軟弱好欺。”
蘇箬芸一怔,場中其他貴女也是神情憤然,不過這憤然更多的是因為靖康公主的氣憤而同仇敵愾,並不是真的明白這架馬車和其他馬車的彆離。
“這算甚麼事,”蘇箬芸輕笑,“我坐了彆的車來的,待會兒歸去時讓車伕將車趕慢些就是了,公主不必氣惱。”
“等你歸去了,必然要讓她們把車還你。她們若敢不還,你就奉告我!我找父皇評理去!”
“又出甚麼事了?”一旁有人問道。
大梁曆代天子皆好書法,是以朝中也甚為推許。
“不會是臨時又想換彆的吧?”
秦襄看向蘇箬芸,麵帶歉意:“我方纔幫襯著把那兩小我趕出去,忘了叫她們把你的馬車留下了。”
但男人們推許的天然是剛毅有力雄渾蒼勁的字,而閨閣女子的字則大多清秀小巧,以是真正能靠字在大梁打響名號的女子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