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睛,麵前明晃晃的一團亮光刺眼的打在我的視野上。
恍惚中,四周乒乒乓乓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彷彿聽到了曲家勤的聲音,可我的身子更加的沉重,我已經冇有了任何的知覺。
統統的罪孽,為甚麼不朝我來,為甚麼要如許對我弟弟!
任憑我如何在一旁大喊大呼,都冇有效。
我恨四周的這群人,但是我更恨我本身,誰都庇護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這群報酬所欲為,而我隻能如許有力的哭著。
再見了曲家勤,我們終究不必再相互折磨了。
我的臉被打的冇了知覺,隻要火辣辣的刺痛。
“你叫甚麼叫,你他媽覺得我想跟你耗著嗎?老子借出去的那麼多錢打了水漂,你覺得老子樂意?”
我聞著忍不住作嘔,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高利貸的人,將我弟推搡到手術檯上。
地下室隻要石墩子,看模樣彷彿是簡易的手術檯,我用力不往前走,但是卻被兩旁的人一推搡,我幾乎撞到了麵前的簡易手術檯上。
“啪嗒”一聲,有甚麼東西被大夫從我弟弟的身上取走了扔到了一旁的盤子裡。
我弟弟躺在手術檯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從我的角度看疇昔,他的神采非常慘白。
看著他寧靜的麵孔,他再也不會刻苦了,跟著我冇有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他們扯開了我嘴上的封口膠,我就像一隻安順的小綿羊。我側過甚看著一旁寧靜的弟弟,這麼多年,我第一次感覺我弟是個正凡人。
氛圍裡傳來一陣新奇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刺鼻卻又讓民氣酸。
我絕望的呼喊還是冇有一點用,迴應我的除了周身高利貸刻薄刻薄的嘲笑聲,再也冇有其他聲音。
不要挖我的弟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