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熟知地形而隨軍前來的原廣西總兵官陳涇的幕僚,騎在驢上幾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但是侯五帶著的逆賊啊!不是新入夥的賊人,是暮年就附逆,先跟藍受貳後跟侯大苟的老賊來著!”說著他還用柺棍拔著路邊的死屍,“這是劉黑狗啊,反賊裡馳名的凶人……這麼好打?”
他不懂甚麼叫軍官團,但他曉得丁一教出這批門生,不是用來這麼當敢死前鋒之士,用血肉之軀,用本身的生命來攔住鐵蹄的。但是不管他如何慚愧和悔怨,不斷嘔著血塊的莊飛,生命的氣味已漸來漸淡了。
丁一聽著,一躍而起,吐出嘴裡咬著的草根,仰天長嘯:“事成矣!”
究竟上,這真是二傻子也能做的事?扯吧,兩條腿的步兵追六條腿的騎軍,對方又是一心逃命,那裡是甚麼易事?隻要一個彆例,就是仰仗著人的意誌,生生把馬拖垮,畢竟侯大苟部下,還冇豪侈得和韃子一樣,一人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