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份奏摺準了,那麼丁如玉就升到了正五品,這便是真真正正的女將軍了。
“大司馬但是為此女憂愁?不若派員下去代替批示,請這位丁如玉上京來,懇宮裡收為妃子便是……”石亨本著為恩主分憂的心機,給於謙出了這麼一個主張,還說道,“不然不賞的話,她這報捷文書倒是冇虛言的,上麵的兵卒看著主將都冇個希冀,誰另故意機給朝廷賣力?”
於謙聽著不由淺笑著搖了點頭,他招手叫過一個親兵。教他去看是那個放歌。誰在唱倒真不好查,這時歌聲都是西直門這邊很多人在哼了,連德勝的軍兵也在有含含混糊跟著哼起,但那模糊的吉他聲卻還是獨一無二的。
石亨醞釀了一下措詞方纔對於謙說道:“軍中女子,若臉孔姣好,擄為營妓者有之,但使其領軍,自古少有;畢竟廝殺漢都是男兒漢,誰願聽一個女兒家的號令?諸縣官吏也是男兒,安能為一女子偽證其事?大司馬,若無首級倒是說不定此女撿了、盜了官府信印,隻要有首級,此事便絕無可疑。”
實在還是丁家的事,丁家的人實在太會惹事了,於謙批閱了幾份公文,停下來向石亨問道:“便是丁百戶的事了,伯爺長在行伍,依這戰報來看可有作偽?”說罷便把前後兩份報捷文書,另有那些文官體係的官吏奏摺一併與石亨看了。
石亨便隻好坐了下來,隻是奇特於謙到底有甚麼要向他用上“就教”的說法。
杜子騰也在邊上作泣求狀:“先生,弟子求您了,能不能隻彈彆唱?”和者甚眾。
這兩事都是與士醫存亡守的禮法分歧的。
讓一個女人當將軍決不是一件符合禮法的事。
如果於謙這份奏摺能通過,那麼她職務上便晉升成為廣東都司長樂守禦千戶,官銜也從昭信校尉遷武德將軍,勳位也授了驍騎尉,實在本來百戶也有雲騎尉的勳位,隻不過給她個百戶都是捏著鼻子,當時誰會去給提起這節?不曉得公文裡誰漏的,前麵經手的吏目官員無一人去提。
“冇有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砍上千多個首級,就算是殺良冒功都好!千多個首級,不管是何戰事或是殺良冒功,絕對不是一件等閒的事情,便是殺良冒功,這中間總也有一些勇於抵擋的人等,一旦抵擋,就必定有傷亡,特彆現時廣東動亂之際,大家自危如刺豬一樣,要砍下上千頭顱,如何也得耗上幾百性命,便是京衛的精銳下去,百十條性命都必定少了。如許的事做下來,把它歸功在女子頭上,再失心瘋的人都不出來。此女不但軍略過人,一身工夫怕也是極其出眾,方纔氣鎮服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