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鼠竄豕奔,不過是早就安排好的戰術,不然的話,如果把那些陶罐漫衍出那麼廣的地區,而又不讓韃子起狐疑?包含發射那幾枚陶罐,也是為了消弭韃子的能夠產生的疑問,為甚麼會有這些東西在這裡?
敢戰,能戰,在他們的人生裡,就是最大的高傲。
“白日!”、“現在是白日!”乘風而來的瓦剌人附合著將領的話號喊著,“現在是白日!”
都督孫鏜在敵陣裡看著眼角崩裂,大吼道:“入他孃的!跟老子上。護住丁如晉啊!保住丁如晉!跟我上!”他手裡大刀如雪練飛灑,立時便將身前幾個韃子全都斬於馬下,他或者說不出甚麼事理,但貳內心雪亮,丁一現時就是京師的大明軍士裡。心中的軍魂。
而這一刻,那杆旗退了,終究退了!
如林,長槍如林。
他不再不顧傷亡要破陣而出去救丁一了,因為在救不了丁一的環境下,他得為這大明儲存一分力量。已經救不了了,近萬鐵騎離丁一不到百步,而丁一和持旗的吉達隻要兩人兩騎,這如何救?被瓦剌軍兵趕上,那是一息也支撐不了的。
當然得撤,莫非真的一人一刀獨當近萬鐵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