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們一大圈人起得身來,丁一便號召小二端上茶水,倒是很有興趣地衝著鄧小閒問道:“他說本身是劉鐵,你倒信了?為何不消問他有何根據?或是取路引、腰牌看過?街上隨便來小我,說本身就是劉鐵,你就拜下去麼?”
丁一心中一動,臉上卻神采穩定,抬手拂了拂石凳上的落葉,抖開袍裾坐了下去,便向著跪在跟前的鄧小閒問道:“噢,唐三姐?唐賽兒麼?”他實在心中是有些迷惑的,因為對於唐賽兒這位白蓮教的明初首級,丁一不太信賴她仍然活著。
丁一把信看了一遍,卻取出遂石敲著火,便把這信點著了,開甚麼打趣?反賊給他這靖西伯寫的信,如何能留?然後他看著那信燒焚成灰燼,方纔對鄧小閒說道:“鄧兄之托,丁某並未承諾。”鄧茂七托附是他的事,丁一很明白表示,他並冇有同意接下這附托。
這卻就是江湖草澤當中的法例了,哄人?騙得過是本領,騙不過便是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