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左衛的批示同知和上麵兩個千戶都入了六合會,全部衛所裡六合會和忠義社算起來,足足七成有多的正軍都編入了衝鋒隊,甚麼辦不當的?”那部屬很有點對勁,撩拔著文瘦子,“文大隊你若肯聽我勸,也不消弄得跟屠場普通……”
李雲聰和龍馬隊一營起首麵對的,就是扼守著東安門的府軍左衛和燕山左衛。
當值的都督身邊,是領了申字十七號令牌的帶刀千戶,看著趕緊問道:“都督,如何辦?”
這時城牆上另一邊就有腳步響起,有人持著火把行了過來,到了保衛範圍分界處,就學了幾聲貓叫,那瘦子小旗和應了暗號,那人過來不由縮了縮鼻子道:“文大隊,你這都成屠宰場了……”
這夜,雪晴,烏雲漸散,一輪明月,懸於天涯,垂垂敞亮。
那人往前行出數步立定了,卻衝著城牆上那當值的都督說道:“汝可認得門生麼?”
文瘦子無聲地笑了笑:“行了,在這裡表功有甚麼用?侄少爺又虐待過誰?派人下去跟金吾左衛裡,六合會的弟兄聯絡上,各個衝鋒隊,當值的人手都抱團,一旦策動便要快速將金吾左衛拿下,說不得,今晚還要和羽林左衛做過一場……”那部屬也知事關嚴峻,不敢和文瘦子饒舌,趕緊領命去了,又從燕山左衛那邊,調了幾十個六合會的成員過來,在城牆上裝著模樣,要不然府軍左衛其彆人,或是輪值都督、巡夜的千戶過來一看城牆上如何就這三十來人,必定就曉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