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如何樣？”

卻說張輔衝著丁一說道：“走，跟老夫出來，這事得怪小忠這廝，自個來不了也不把信物給你，入他孃的這叫甚麼事？”

丁一點了點頭：“不然今後覺悟了，叩首認錯，怕就有些難堪了。”

“曹公果有大才，老夫出來時他便說留不住你，竟是應驗。”張輔俄然大笑起來，卻對丁一說道：“曹私有一言相贈，說是你聽了以後天然情願入府相見，小子且聽著：可知容城窘逼源於那邊？”

門外那八人大轎裡也走出一名老帥哥來，踱著四方步迎了上去，臉上帶著謙慎的笑意，連連說道：“如何當得起？不敢當、不敢當……”丁一坐在門房內心悄悄吐槽，不敢當？不敢當你這廝坐在肩輿裡直到人家開了中門纔出來，的確是掐準了點的，還不敢當呢！

“很好，七拳五腿，小公爺您記清楚。”丁一固然冇有還手，但始終護著頭臉和關鍵，實在也就是手腿上捱了幾個，臉上卻仍舊是光輝的笑容，“門生覺得，小公爺錯了最好還是道個歉算了，不然的話……”

卻聽張輔見了丁一，氣呼呼站定了衝身後喝道：“滾過來！”便見張懋磨磨蹭蹭走出出來，張輔這老頭兒一把將本身兒子扯出身前，直接按倒在門房的桌子上，拉下褲子就是“啪啪啪”三巴掌，半邊屁股指模通紅。

“行了，這位朋友，你也不必為那小公爺多做粉飾了，冇事，鄙人皮粗肉糙，打也便打了，算不了甚麼。但丁一雖寒微，卻也懂威武不能屈的事理，便是殺了我，卻也不敢資敵賣國！自古漢賊不兩立，敢灑熱血寫春秋！如此罷了。”丁一拍拍那西席先生的肩膀，笑著這麼說，便回身向門外而去。

那些功狗也不是蠢才，話說真是蠢才也擠不到這位置來奉迎小公爺，當下聽著丁一的話便覺不對，這已不是草根對權貴的說辭，而是直接拉昇到漢賊不兩立的層麵――說來得感激那位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李賢李大人了，若不是他整治風閒，活生生給丁一上了一堂課，風俗於講證據、做心機側寫、清算邏輯鏈的丁一，如何也扯不出這道道來。

那老帥哥與英國公張輔便客氣了一番，方纔入得內去，自有國公府的仆人去安設那老帥哥的一眾侍從轎伕不提。丁一又坐了一炷香的工夫，卻便聽得府內傳來那張老俠也是英國公張輔的吼怒：“你這小牲口乾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