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在辦這件事之前,卻就對興安說道:“起來,擬旨,教南京那邊,用心把四海多數督府的二十艘海船儘快辦好,上回不是說,備料是充沛的麼?讓他們按著四海多數督府的監造官吏所求,極力去辦好,造好了的船,便直接托付四海多數督府的海軍官兵。”
“這等話,就不必說了。朕多次算計如晉,雖不堪,但朕為天子,卻未曾悔。不過現時再教如晉回京,此後汗青,如何批評?”景帝喃喃自語,他不是在對興安說,而是在自問,他感覺此時再叫丁一回京,真的是說不疇昔了。不過,他終究還是那位可覺得了易儲,向臣子賄賂的天子,何況於那四歲大的小孩,也病得真讓他揪心,“把見濟的病情與如晉說說,想來,也是無妨的吧……”景帝終究下了決定。
丁一不過是要造一級帆船戰列艦罷了!
興安也是一臉的悲態,湊上前去謹慎地說道:“爺爺,您可要保重龍體啊!這大明……”
景帝伸手拭去了淚跡,苦笑道:“廣西末定,教他放下練好的兵馬,去督雲南;雲南亂平,他提師西進,教他將使熟了的兵馬北調聲援宣大,就留五千兵獨軍懸於境外;現時他仰仗這戔戔五千兵,一掃孟養、孟密、木邦,兵鋒直指阿瓦城,這已是匪夷所思之事,大伴,你可明白?五千兵,滅三國,猶不足力再向緬甸,史冊翻遍,古今唯有一人可相提並論,便是那千軍萬馬避白袍的陳慶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