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此物，五百對六十，戰果是否仍然？”王文問得很當真。

不過石亨是真的知兵，他緊接著又彌補了一句：“但是縱無此炮，忠國公部下虎賁，還是不容小覷，皆是百戰精銳。結陣而戰，以一敵十，絕對是當得起的。隻不過若仍以六十對五百，某覺得，直至五百仆人潰亡，那六十人，起碼有十五人有力再戰。”

王文撫掌笑道：“忠國公允日於京師出行，似未曾攜此物。”

他敢這麼說，天然是有對策的。

倒是王文的說法，很有些出乎軍頭們的預感，使得石亨等人重新坐了下去。

“那要摒擋這六十人，得有二千仆人精銳才行？”明顯這個答案，超越了王文的預感。

恨也是需求勇氣的。

他嗅出了味道，王文要乾的。要這些軍頭辦的，絕對不是鬨餉如許的兒戲。

“若暴起而攻之，無險可憑，八百人足定勝局！”

石亨抬手止住了孫鏜，他定定地望著王文。這個本來就是梟雄的男人，他向來是不伏輸的，就算單騎得逃，他還是勇於招募兵士，再和瓦剌人作戰。他對於朝局或者冇有充足的操控力和靈敏性，但對於戰役，他有。

孫鏜在邊上搖了點頭道：“不然，若無迫擊炮，彼有手榴彈，我也有；彼有速射槍，我有火繩銃，萬彈齊發，速射槍之好處，便無從闡揚，如果陣列而戰，五百人或隻能教彼等十五擺佈有力再戰，但如有八百人足以擊潰六十人。”

很快就有好幾個軍頭起家，文貴武賤是冇錯，但也不能這麼劈麵打臉，在坐的可不是衛所的軍戶，都是大明軍伍裡，有頭有臉，部下虎賁數萬的軍頭啊。

以是石亨說的不是廢話，他們部下的兵士，比起第一次大房山兵演來講，這幾年，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他能夠去投丁一，但投完丁一以後呢？當要丁一當展弘願，好了，減租減息，官紳一體納糧，連體罰兵士都不準，還想喝兵血？還想叫軍戶去當免費勞動力給種田？做夢吧！到時顧家那一家子如何活？

王文笑了起來，話到這裡，他曉得這些軍頭已動了心：“他來不了，他來了，也冇用。”

說著便從袖袋裡取出彆的一份文書來，恭恭敬敬雙手遞了上去。

此人才就是人才，能當上紙糊閣老，也絕對不是憑著臉皮厚一項，劉或人就算放在千百年後，以他身為學霸的智力，另有能爬上首輔的情商，也是必然能出頭的傢夥。丁一要他草擬一份名單，他拿不準丁一的愛好，以是就做了幾份，一份不當另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