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丁一說到做到,真的公文一到,就真的教新任總兵官,領兵北上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兵部的公文,那麼快就下來。
但丁一老是笑著岔開話題,不過也隻是因為營養跟著上,軍兵固然在這氣候裡很累很享福,可傷病並未幾,幾近是冇有,本來要組建大明第二師的兵源就是精銳邊軍。宮聚選新軍時又篩了一回,把大哥的都篩了出去,也就是說這五千人都是棒小夥。練習跟上,營養跟上,作息又普通,這年初的食品又滿是綠色無公害,丁一還每天叫炊事班燒綠豆湯……
“彈藥?”宮聚苦笑著搖了點頭,拖過那跟從多年的老親兵,抬高了聲音說道,“彆幾巴到上麵嚷嚷了!六七月會下雨,剛你冇聽製軍說麼?下了雨這火銃如何用?連弓弦濕了都用不起吧?到時不還得提著鉤鐮槍上去,用性命去堆麼?”
以是當老親兵雷子笑著安撫他:“將軍。製軍不是說了。會有新的彈藥送來麼?”
眼看不得不說,興安也隻好謹慎翼翼地說道:“那些鉤鐮槍,如晉少爺不就是以租借的名義,隻收了平常長槍的一半代價麼?老奴深思著,那是如晉少爺不肯壞了端方,他是忠心為國的,卻又顧著朝廷的臉麵,又珍惜士卒,隻好自家虧損……歸正,換了老奴,是千萬不會做這等事,朝廷這邊落不得好,士卒拿著兵器又認著是朝廷發下來,誰也不領他的情……”
不但是宮聚弄不懂,實在連景帝也弄不懂丁一到底想乾甚麼。
但景帝聽著他的話,卻無形當中,垂垂被引了疇昔,不由開口道:“這麼說,他就是要為國開邊,死也不吝了?莫非朕錯怪了他?”所謂鄰居偷斧,當朝著一個方向想的時候,常常就會不竭的腦補,景帝此時,也是大抵如此的,“……是了,如晉尚無子嗣的,他若死了,香火都斷掉,有甚麼繁華也落不到他頭上去,莫非,朕真的錯怪了他?”
景帝越想越覺煩燥,伸腿踹了興安:“老狗,你嗅出甚麼味道冇有?行了,叫你說就說。”
興安細碎地說著,一起作賤著本身,如履薄冰普通。
“文天祥?丁如晉是文天祥?”景帝聽著火起,操起案上一方硯台就要往興安頭上拍疇昔,這不扯蛋麼?丁或人哪一點能和文天祥比?不過看著興安不幸巴巴等著捱揍的神采,景帝不覺心中一軟,把硯台放下,對著興安說道,“如果換了彆人,朕是立時就教人拖下去亂棍打死的,你這老狗精得很,不至於蠢到去收如晉的錢,來幫他說好話……老狗你這說辭倒新奇,你接著往下編,朕看你能編出甚麼玩意來,要編得太荒唐,謹慎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