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在邊上聽著笑道：“這喜寧夙來跳脫，由他去，斯須便自當迴轉……”

丁一忍著笑，對那瓦剌人撒失刺說道：“犒賞我倒是不要的，你識得刀使得好的麼？教我去熟諳；識得箭法好的，能射鵰的人麼？使他教我射箭，我使給你去傳話。”到了這伯顏帖木兒的大營，就不比潰軍四逃的疆場，要從這裡逃出去，可就不是件輕易的事，丁一盤算主張陪英宗，那麼這段時候就不能荒廢掉。

英宗摸了摸下巴，半晌才道：“本來禦、射也是六禮，但這些蠻夷恐怕是不懂，看著我如果跑跑跳跳，恐怕就感覺不穩妥，冇有天子的嚴肅……”

“實在，會不會是你想得太多了？”丁一總算不再諷刺英宗了，倒是對他說道，“指不準我們喬裝打扮，千裡回奔，去到都城，啥事冇有，你還是坐那龍椅上，然後犒賞很多美女給我，我夜禦十女，哈哈哈哈！”

過了好久，夜黑透了。

“還是算了吧，如許不太好。”丁一俄然又幽然說道。

能夠說英宗在瓦剌其間的磨難，九成績是這個喜寧搞的鬼。這廝一被俘就投奔了也先，出售了大明很多的軍事奧妙……但是，明顯記得喜寧是個寺人啊，如何會是一個無品級的小黃門？

英宗望著丁一，一時張大著嘴，不曉得如何反應纔好。

“要真這般下去，怕是鐵杵磨成針啊！”又聽得丁一這麼說道。

“坊間說你善做激昂詞賦，那夜聽得‘長亭外，古道邊’，卻方曉得如晉詞風多變。”英宗俄然扯起不相乾詩詞歌賦來，他記姓真的是很好，悄悄哼著，便把那首丁一抄襲的《送彆》，哼了個**不離十。

英宗倒是談笑自如，點了點頭道：“善。”

丁一聽著好笑，打趣道：“如何壞的？發黴還是長毛了？”

“不是啊，他向大那顏的營地去了，方纔他激吉達，說吉達連大那顏的帳都不曉得在那裡，在軍中也不見得是有本領的人。吉達氣不過，便指給他看，方纔我就看著他向那處去！”少年言語裡，是對吉達有著極大不忿的。

丁一捲了一支茶葉菸捲，點著抽了起來：“明天我去找個琵琶還是甚麼，改一改，弄成六絃，冇事早晨好消磨。”

丁一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我看那廝不是個豪傑子，不太喜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