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鼓不消重擂,這麼一提,朱動倒是就醒了過來,趕緊向楊守隨伸謝,他是連夜籌劃諸多事件,又要調出座騎給利刃大隊,又要盤點庫存,再支派人手去給李雲聰使喚,不然的話,那些設備如何提取?接著又要過來大明第二師坐鎮,以防產生營嘯;內心還在揣摩著,如何讓上麵安然局衙門的兄弟,做好化整為零的籌辦等等事件,真是忙昏了頭。
“嗯,他是個好孩子。”孫太後點了點頭這般說道。風味猶存的臉上,透著母性的光輝,又有幾分發自內心。對於後輩爭氣的高傲,“不但忠心,更有赤膽,所謂長阪坡趙子龍,一身是膽。哀家看來,也不見得有著如晉如許的豪放大氣!”
“門生覺得,教官您還是親去為好。”楊守隨年紀固然要比朱動小上十歲,但一對眸子在這風雪裡卻顯得清楚非常,極是清澈的眼神,彷彿能看破這漫天的風雪,“這事宿世交托給教官,想來便是不肯假手彆人。”
肖強聽著連連叩首,一味地說道:“主子該死!主子該死!”他們可不比大臣,內廷真的就是天子家奴,他明白孫太後是嫌他彙集的諜報不敷,因而搜腸刮肚,恨不得把丁一府裡奴婢偷了塊炊餅給來探親的弟弟吃都說了出來。
不過相對來講,朱動的資質並不太超卓,他和胡山那五人,除了胡山以外,其他都不見得有多高超的資質,因為當時候丁一底子就冇有遴選的空間,也冇有甚麼名譽,完整就是白身,隻要他們五人來投奔,以是當真論起天賦,他實在是不如楊守隨這幾千書院門生裡,出類拔萃的人才。
孫太後聽著,掩嘴笑了起來,略伸了伸手,便有女宮過來扶著她站了起來,隻孫太後笑道:“如晉當真是一門忠烈啊,好!不但自家赤膽忠心,便是門下弟子,也是不吝以身就義!竟然如此,你下去,傳哀家懿旨,著英國公府張玉,偕同宮中女官,由你帶錦衣戍衛送,一同下到梧州,去把柳氏、蕭氏都接上京師,不管如何,忠烈的家人,朝廷老是要給些麵子的。”
公然肖強一過來,喘著氣還冇施禮,孫太後就揮了揮手,天然有宮中女官對著那些樂工說道:“好了,汝等都且去吧。”待到那些樂工叩首行了禮拜彆,四周的女官在孫太後的表示,天然也是遠遠避開,一個是鑒戒著無關人等突入,一個是她們也不肯曉得太多的皇家辛秘。
所幸的是走廊那邊傳來了短促的腳步聲,那些精於樂律的樂工聽著,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們本來聽力便是極好的,要不哪曉得走冇走音?有很多人就聽出是肖強肖公公的腳步,肖強這麼一大早地過來,必然是有事要稟,而孫太後天然也不耐煩這些樂工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