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利冷哼了一聲道:“得了吧,侯爺你改說評書吧,那些江湖人,上不得陣的。”不過說了這麼一句,卻又不得不擠出一句,“海茄茄咱家傳聞過,傳聞一刀在手,天下無對……姓丁的手底下確是結實,又如何?戰陣之上,又不是伸量技藝的,千百把槍捅過來,甚麼技藝都是假的……”
“公公才曉得?這個你我妒忌不來啊!”石亨苦笑著點頭,對曹吉利說道,“上回朝廷把丁容城召入京來,教他督雲南的時節,身邊不也就跟著一個劉鐵麼?這路上還出了事,遇著白蓮妖人了,可兒家就是師徒兩把刀,硬把那白蓮窩子連根剿了起來,近百一流妙手,傳聞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海茄茄去白蓮助拳,也被殺得落荒而逃,自此四周見人就說丁容城的好話,是殺到膽怯啊!”
當時他本想把那些底層軍官殺了,但統兵的張銳嚇得不可,奉告他說現在實際掌控軍隊就是這些基層軍隊,如果殺了,隻怕會叛變。曹吉利纔不得已作罷。京郊之地,弄出兵變。不管再如何快停歇都好,總歸是個大費事,這回看著丁一入去,他是曉得丁一凶名的,如何能不抱著看好戲的心機?
本來曹吉利是冇有這麼好說話的,他當時那麼好說話,主如果他的侄子曹鉉收了幾名部下,是從大明第二師出來的,剛好有仇家請了江湖好名片殺這曹鉉,成果被從第二師算是退役的幾名流兵,以火銃齊射,十步的間隔內放倒了五個,又上了刺刀,以笨拙的行列刺殺操,把餘下刺客逼到牆角捅死了。以是曹鉉大為驚奇,特彆是聽那幾個兵士,說大明第二師最精銳的是跟著丁容城的五千新軍,他們不過是跟著淩晨跑操,又練了些行列;自去觀賞那五千新軍的刺殺練習,然後本身練了一下罷了。
丁一擺出如許的姿勢,隻為一件事:“求先借一萬火繩銃、五萬手榴彈予大明第二師,這筆武備,待戶部那邊批下款項,直接以款相抵也好,或是到時梧州、容場工廠運上來的新槍作抵也好,都隨兩位的意義便是。”黑火藥倒是冇題目,容場那邊幾條出產線,專門加工精製的顆粒狀黑火藥給朝廷諸鎮兵馬;隻是這火繩銃,容城工廠雖有一些存貨,但那裡充足設備這二萬人的軍隊?梧州那邊倒是有很多大明第一師退下來的遂槍庫存,但總要派人南下去調拔,再運上京來,就算海路上麵,黃蕭養的西海艦隊無人能阻,但這中間也是需求時候的。以是也隻能先找石亨和曹吉利拆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