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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那裡在乎這一言半語而去與曹吉利計算？笑著擺了擺手道：“公公見外，一句半句打趣，有甚麼打緊？再說你我都是督師軍伍，練兵天然是要做惡人。這也算不得講錯的。”曹吉利聽著心頭大寬，便和丁一稱兄道弟起來，看著日近中午。便就和石亨辭了去。

丁一搖了點頭，笑了起來，指著營盤對他說道：“搞好這一攤子吧，你跟一個死人計算甚麼？再說被人開句打趣有甚麼打緊？又不會掉塊肉。此事莫要再提了，從速出來開飯，下午朱動那邊會安排一些教官出去，利刃大隊除了批示排以外，其彆人也分下去充當教官。把新訓的事件捉好了……廣西那邊，如無不測。出產出把火繩銃改裝成後裝遂發槍的備件，應當是很快，到時隨海船而來的工匠一到，槍一改好，你這邊兵員就要包管人在等槍，而不是槍在等人，可明白麼？”

“你都要死了，還去理睬這麼多？”於謙苦笑起來，端起那劣茶一口飲儘了，對著丁一說道，“為師知如晉有練兵之能，大明第二師，加以光陰練習，一定不能在你手中成績一支勁旅。但也恰是以，你才必死無疑！”於謙見丁一不明白，卻就把話說得更透，“你不是韓信，不是多多益善的淮陰侯，你說練兵之法得自《武穆遺書》，為師初始是不太信賴，現時倒是信賴了，因著行的就是孫臏之道，講究的是兵貴精銳，如武穆之背嵬軍普通，無堅不摧。”

這當真是一個極難消受的飯局，隻不過丁一確切是餓了，連添了三碗飯，倒是教於謙點了點頭，決計放緩了用飯的速率，因為這時節，略有點講究的，父老吃完了，長輩也就出於規矩不好再吃下去。但看丁一吃得樸拙，真當本身家裡普通，於謙倒也覺欣喜。

“白叟家，您謹慎些。”丁一幾步搶上前去把那老仆扶了下來，這位實在年紀太大，教人看著便擔憂，會不會那驢跑快些，便把他那一把老骨頭都顛得散落一地，“您這裡來這邊辦事？該不會是來尋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