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大明_第二十七章 視死忽如歸(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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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夫長看著曉得那明人文官死定了,歎了一聲,卻對身邊親信說了幾句。

英宗搖了點頭:“朕不信。”他明顯還想接著闡發下去,因為樊忠的大鐵錐如果殺人的話,不太能夠斬下首級;至於丁一,英宗壓根就感覺冇有這類能夠姓。

乃至那些潰兵都為了免於肇事上身,遠遠地分開了這杆明字戰旗,因而在丁一和英宗身周,竟如有一道無形的牆――周遭十步以內,無人涉足的空曠。

丁一緩緩移開長刀,然後拿開踏於十夫長胸膛上的腳,走回方纔拔起旗杆之處,用力將明字戰旗插於那坑裡,方纔對那正在爬起來的十夫長說道:“你不是懦夫。”

他們便走了,以從命為本分也好,是求生的本能也好,總之他們如丁一所願,分開了這個充滿著滅亡和傷害的疆場。

而瓦剌人終究來了,節製著疆場主動權的瓦剌人,如何會忽視這一杆疆場上獨一飄蕩著的明字戰旗?如果瓦剌人對疆場的節製力這麼差,英宗早在樊忠那百多騎禁衛的保護下,逃回京師了。

孤傲的旗下,是孤傲的君臣。

有人如同被刺痛了普通,趕緊低下頭,加快了逃向南邊的腳步;有人扯著身邊的火伴叫喝著“天子!那是天……”然後被他的火伴一巴掌扇在頭上,扯著吃緊逃開,這是老卒的行動,因為愈是首要人物地點,便更加會吸引敵軍的重兵存眷,離這裡越近,更愈傷害。

先前在京師,丁一不過是不想淪為方士、小醜一流的人物,纔在英宗召見他時,指導江山,但他深知英宗這類能忽悠到也先把他送回大明的專業人士,必然是不喜好被人忽悠的,以是當時在最後那首《送彆》上,他才留個尾巴,顯出本身的豁達來。

在疆場上,獨一仍飄蕩著的明字戰旗,偶爾會讓過往的潰兵腳步緩了下來,他們想停下腳步,但很快被身後擁堵的人潮鞭策著,不由自主地向前邁進,但他們會回過甚,看著那麵旗,看著旗下阿誰身著八品文官袍服,手執長刀的男人,他散開的頭髮在風中飛動,比戰旗更張揚;然後英宗那身就算蒙塵也不能掩遮其富麗的甲冑,會再次吸引那些潰兵的目光,有一些百戶、千戶認得,那是天子的甲冑!

英宗抬手衝他們揮了揮,表示他們拜彆,他曉得這類環境下,靠著這些神采枯稿的軍卒,是不成能締造出甚麼古蹟的。因而他收成了這些人膜拜磕首以後,哽咽的幾句:“聖上、聖上保重!”

四周的明軍潰兵還是在逃竄,瓦剌人仍在疆場上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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