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得她渾身顫抖,頭皮發麻。
瓷器碎了一地,粥也灑了一地。
那刺眼至極的黑眸,模糊帶著挑釁的兩簇火苗。
燕伊情麵感不穩,一股腦的躺下,慌亂的拉高被子,把本身嚴嚴實實捂住。
看起來,狼狽中,是有那麼點狠勁了。
被子翻開,燕伊人猛的朝他撲過來,“讓你戳我把柄,讓你凶我,讓你嘲笑我……”
身下的男人,一點也冇有被人鉗製的逞強感,反而悠然的枕著一條手臂,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
掐死了他,她得賠命不說,她的仇,誰來幫她報?
燕伊人腦筋發熱,低頭,一口咬下去……
冇看準位置,牙磕在他下巴上,疼得她鼻子一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因為慣性,楚懷瑾被她撲倒在床|上,她趴在他身上,雙手不怕死的竟敢掐在他脖子上!
“碰到點波折就哭哭啼啼的,我勸你還是彆報仇了。趁早切腹他殺吧,免得被欺負死。”
季寒江和淩雲歡,都是她心底裡最仇恨的人。
心煩意亂的,楚懷瑾低頭,看她吃了幾口的粥,心一惱,砸在地板上。
唯唯諾諾的模樣,他真想揍她一頓!
楚懷瑾用勺子攪拌著碗裡晶瑩黏稠的粥,持續往她心口補刀:“曉得你像甚麼麼?像個包子,還是發酵最勝利的包子。彆人戳兩根指頭下來,凹出來後,還會敏捷回彈,規複原樣的包子。你說你這麼軟弱,不欺負你欺負誰?”
四個字,狠狠敲打在燕伊民氣中。
“夠了!彆說了!”
“你閉嘴!”被子下的燕伊人聲嘶力竭的吼。
一把搶過她的碗和勺子,“燕伊人,你曉得為甚麼季家燕家和你那好閨蜜,誰都不欺負,就欺負你麼?”
“嗬,你用對我這股子狠勁來對於他們,也不至於被欺負得差點喪命。”
料定她不敢對他如何樣是不是?
多少個白日和黑夜,他們無所顧忌,在病房裡,在她身邊行齷蹉之事。
毫無廉恥,品德廢弛。
他是大水還是猛獸,用得著那麼怕,他會吃了她不成?
楚懷瑾嘲笑,“如何,究竟如此,還不準彆人說?”
燕伊人伸脫手,想搶回她的粥,聽到他的話,怔住了。
劈裡啪啦。
燕伊人發了狠的瞪他,彆說了!閉嘴!
楚懷瑾不怒反笑,一手落到她後腰上,“長本領了,敢掐我?”
“掐的就是你!”燕伊人嘴硬的頂撞,手上的力道倒是冇敢再收緊了。
說一句,掐緊一分。
差點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