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踏過來,走的很慢,每一步都似踩在心上,讓人望而生畏。
被綁者拿本身的性命威脅綁架者,這話聽起來彷彿很彆扭,但黑衣人卻怏怏的閉了嘴,順服的將她身上的繩索重新綁了一下。
mm?孩子?
“放了她?”黑衣人嘲笑一聲,“你能賠我mm的命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黃衫女子看了看,勉強對勁,隨即轉過臉,不再多看黑衣人一眼,她不懼這繩索,更不懼身後的萬丈絕壁,隻擔憂不能以美美的姿勢呈現在秦適意的麵前。
黑衣人仰天大笑,煞是悲慘,“甚麼乾係你得要問他!秦適意,你個薄情寡義的混蛋,你負了我mm,我明天就讓你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她閉了閉眼睛,想要問,你但是愛過我,出口的話卻成了“你終是騙了我”。
她俄然有很多話要跟秦適意說,可體內的氣味越來越亂,她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急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氣味狠惡的碰撞起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衰弱,“秦適意……”
但是,來不及了,體內的氣味“砰”的一聲炸開,她隻來得及將挾持她的黑衣人帶下了絕壁,便冇了知覺。
“蜜斯--”影兒踉蹌著爬上來,卻看到了秦適意飛身而下的影子,淡藍色的錦袍劃了一個標緻的弧線,便消逝在了山顛。
崑山山顛,兩人站在絕壁邊上,一人玄色緊身衣,麵露焦灼,手內心的盜汗直冒,濕乎乎的將細弱的繩索也打濕了,北風襲來,他略顯暴躁的挪動了一下腳步,氣味有些不穩。
屋漏偏逢連陰雨!
秦適意現在冇體例跟她解釋,隻冰冷的看著那人,聲音凜冽如刀,“你若敢傷她一分,我要你百口陪葬!”
黃衫女子咬了咬唇,顧不得這麼多了,她清楚的感遭到體內那股力量蠢蠢欲動,曉得她的時候未幾了,用力壓住胸口傳來的鈍痛,她的語氣有些急,“秦適意,你就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嗎?”
“喂,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嗎?”黑衣人不待黃衫女子開口便截斷了話,“我來這可不是聽你們親親我我的!”
他目光冰冷的掃過黑衣人,又轉到了黃衫女子身上,黃衫女子欣喜的開口,“適意,你終究來了,我……”
“就隻為見我一麵?”
“放了她!”秦適意再次冷冷開口,語氣比上一次更加凜冽。
黃衫女子垂眸,掩去眼底的淚意,換上笑容,“不錯,我還是賭贏了,你終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