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應她先前的話。

“石叔叔也看過了，天然不會出錯。”洛青婉道來：“這就是鐵碎，早前我同盛明遠去封地出巡，碰到暴雨，馬車陷在水坑斷了幾根橫梁，就在蒲縣留了一夜。這片鐵碎就是在蒲縣拾到的。”

吳媽恰好端了湯水，此時正在房中：“夫人，夙起看了好久書了，傷眼睛。這燉的黃芪枸杞豬肝湯，您嘗一口。”

杜澈掀起簾櫳，唇畔一抹如水的笑意，應了聲好。

“早前忙桃核鎮疫情的藥材去了，昨日剛回府又碰到乾郡的流民討糧，反倒將此事忘了，眼下纔想起。”洛青婉持續道：“我記得石叔叔早前管過鐵礦買賣，也說過鐵礦買賣最是和其他分歧，石叔叔可曾有印象？”

洛青婉半蹲下，拾起一側的鐵絲，微微勾了勾。

……

石先生如此說來，風趣詼諧，又藏了對夫人的讚成。

桃核鎮四周的疫情來得及，他隨傅大人來這邊佈施，豐州府壓了一批文書，好輕易得了餘暇。白日裡在醫館幫手，夜裡挑燈夜戰，困極是必然的。

路過醫舍前廳，樓蘭和豆子在幫醫舍的病人遞藥，見了他，都恭敬問候：“夫人。”

蒲縣？石懷玉不測。

洛青婉心底微動。

臨行前，洛青婉去送。

販子賦性。

翌日, 洛家各地的賬冊連續送到豐州城。洛家的賬目向來要求定時, 每月初九，店主會查閱各項財產的賬目。

燕韓國中的鐵礦資本未幾，便是不在洛家的財產裡，如果有，石叔叔也該當清楚。

盛明遠正趴在案幾上，枕著一隻手熟睡，另一隻手還壓著案幾上的文。身上倒是披著大麾，伸出的手凍得有些發白。

洛青婉有些不捨：“那如果有事，你讓人送信到建平侯府。”

“獨來獨往慣了，多一人反倒不安閒。”他笑了笑，實在，早前也算有個主子的，鞍前馬後，也曾殷勤，隻是現在嫁人了。杜澈轉眸看她：“建平侯人不壞，是門好婚事。”

這陳村裡，杜澈本來也冇有旁的熟人。

豆子便也跟著笑起來。

“鐵碎？”石懷玉認得。

石懷玉道：“隻要她將旁人糧倉搬空的，冇見旁人將她糧倉抄底的。”

這一日, 交來回回幫石懷玉搬了好些帳本冊子，看著這冊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豆子就頭疼。可聽石先生說，這些帳本冊子夫人都要看，豆子便吃驚：“石先生，您是說洛家的買賣都是夫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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