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就捱餓的流民,隻要有糧食佈施便可,如果能有糧食,還能回乾郡天然更好,不滿的天然是跟著來討好處的人。
洛青婉點頭,剛回身,便聽身後樓蘭喊了聲:“豆子,來幫手。”
“夫人,這便是你們販子的作為嗎?我們敬你,是因為你是建平侯夫人,現在這建平侯府都淪落到滿府銅臭味了嗎?”
這!
可府外卻也有流民擔憂:“夫人,我們確切是從乾郡出來的,乾郡受了水災,糧食顆粒無收,我們歸去也要捱餓,纔會想到來建平侯府討糧的,如果歸去,這一起倒是無憂,可等回到乾郡……”
“公然是販子之女!”
樓蘭無語:“你,看誰呢,說得就是你!另有你!前次文縣也有你們倆,你何時又變成乾郡的人了?”
畢竟是侯府的帶刀侍衛,當下這一喝還是嚇人的。
全場舉手,動人肺腑。
可夫人纔到豐州,那裡見過這等步地,恐怕……樓蘭尚在思路,就聽一側的洛青婉輕聲道:“糧食,侯府內就有。”
……
聲音雖輕,卻充足分量。
這麼些年了,交來回回還是這幾句,連詞都懶得改上一改。恰好侯爺又吃這一套得很。
此中一人一臉怔,另一人則一臉哭相:“樓蘭大人,你有所不知,上迴文縣遭了災,靠著侯爺給的佈施糧,應是撐到了乾郡,可剛到乾郡,又趕上乾郡大災,這才又跟著乾郡的百姓又回了豐州城不是……嗚嗚……”
“那可不是!夫人,侯爺不在,您就是這府中的主心骨,您如果不給我們做主,我們上那裡找人做主去?”
這些流民中天然異化了些跟著流民想來領佈施糧的,大婚當日也有在豐州城見過新娘子出轎的, 曉得新夫人算不得身形癡肥。可當時有蓋頭在,也看不清夫人的臉, 也說不準麵前此人是不是?
……
“夫人哪!我們走了幾十裡路,是一起乞食才走到的豐州城哪,但我們心中都隻要一個信心哪,就是侯爺和夫人必然能佈施我們哪!”
該不會,真是新夫人吧?
但這說話的氣勢,身後又跟著佩刀的侍衛,建平侯府在豐州城這麼多年了, 何時聽到過如許的人物?
那便是早前那位首富的女兒,現在的建平侯夫人了,錯不了。
洛青婉也笑笑。
府外頓時溫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