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見到合巹酒都是新郎官搶著本身喝得!
當下,從宜而為之。
隻是蓋頭挑起,暴露一張濃稠素淨的精美容顏來。
踏雪聽到響動,排闥進屋。
徑直將喜帕給人重新蓋了歸去!
盛明遠咬牙切齒,傅大人,如何本日也是本侯大喜,你作司儀官的就不能當真點嗎!這麼焦急趕著去喝酒嗎?
現在留在廳中的都是遠道而來的來賓,傅雲峰和樓蘭號召。
長安君刁鑽道:“我看一定,坊間傳聞自古以來鮮有空穴來風之事,既然壯如牛這一條有些言過實在,可反其道而思之,其他幾條必定更加誇大,才撐得起這恨嫁的名頭,不然,豈不早就嫁娶了?”
“到吉時了,新郎官掀起蓋頭來,新婚燕好。”喜娘遞上裹著紅綢的秤桿。
聽了喜孃的話,洛青婉和盛明遠都伸手去拿酒杯。
“一拜六合,二拜高堂,伉儷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_→
同喜同喜!呸呸呸!真是著了盛明遠的道了。
半個身子搭在洛青婉身前,半個身子跪坐在地上。
喜娘趕緊“咳”了幾聲:“新郎官,新娘子再都雅,也得稍等禮成以後,您再漸漸看不是?到吉時了,該飲合巹酒了。”
而後共飲合巹酒。
目睹著洛青婉仰首,他想也不想,直接從她手中搶了過來,歸正滿屋子都是驚奇眼神,他也懶得解釋了,乾脆歡歡樂喜一口乾了。
設想著洞房中的一幕,長安君忍不住一個冷顫,“嘖嘖”歎道:“口味真重!”
他忽得想起,她是啞巴,應是不會說話的。
那紅蓋頭本就很輕,喜秤撩起的同時,洛青婉微微垂眸,屋內的燭火乍一看有些刺目,她下認識閉目。
盛明遠接過喜繩,被喜娘推到堂中。
三人笑作一團,隻得再次舉杯,恨不得當即見到盛明遠從洞房當中衝出來的狼狽模樣。
周遭的來賓紛繁圍了過來。
一杯下肚,暢快淋漓。
“我打賭,最多一炷香的時候就會嚇得跑出來。”長安君剛說完便悔怨,趕緊改正:“不不不,一炷香都到不了,必定是禮成以後,撒腿就跑,狼狽不堪得返來。”
既是交杯,便免不了對視。
長安君斟酒。
本日這洞房之禮也是奇了!
早前傳錯了,那還了得?
難不成挑錯了?
都說建平侯是個奇葩,喜娘早前還不感覺!
“吉時到,拜六合!”
這聲音一聽便是傅雲峰的。傅大人在侯府德高望重,乃是主持侯爺婚事司儀官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