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聲音不大，卻生生阻住了她的腳步。她像一棵長根的樹，豎在他的書房門口冇法轉動，隻能狼狽地閉上眼睛。

莫辰逸終究收回目光，壓身在椅背上，卓淩晚透過這個角度，更看清了他極力伸直髮揮不開的身材，很不美意義地報歉：“對不起，讓你開這麼小的車……”

他壓身下去，靠著椅背，兩隻手隨便地擱在椅子扶手上，抬眸看她。那姿勢懶懶的，氣場不散，又無端性感。

“七月包管，七月必然會乖乖的。”七月用力點頭包管，小腦袋一低，壓在她的膝蓋上，當真一副乖乖的模樣。

“那媽媽能夠每天都住在家裡嗎？小朋友的爸爸和媽媽都是和寶寶一起住的，媽媽能夠和七月一起住嗎？”說完這些，他嘟起一張粉嫩嫩的小嘴，比洋瓷娃娃還要敬愛。

直到七月睡著，莫辰逸的車子才返來。透過窗戶，卓淩晚看到他邊走邊揉眉頭，彷彿很累。他冇有如平常那樣出去看七月，而是進了本身的寢室。

車子剛一停下，卓淩晚就看到了七月的小身材。他垮垮地拖著小藏豬的前半個身子，由著後兩條腿拉得直直的立在地上，本身則是一副不幸兮兮的神采，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她，不需求任何憐憫！

“你不感覺本身的憐憫正無形間被另一種感情所代替？豪情或許由憐憫而起，但終究成形的卻不是憐憫……而是愛。”

最後，她隻是親了親七月的大腦袋：“嗯，七月真的很乖，七月今後也要乖乖的，曉得的嗎？”哪怕她分開了，哪怕來了新媽媽，七月都要乖乖的。

他的目光灼灼，黑亮得幾近要將她吞出來，卓淩晚的心立即遺漏一拍。她不敢再與他對眼，再次轉開臉，隻胡亂應對。

高大的他落在駕駛位，幾近將全部位置占滿，很有種委曲的感受。

“反過來，我想問你，你莫非對七月冇有憐憫的成分存在？如果冇有，第一次他叫你媽媽，你如何會心動，如何會跟他回家？”

七月懂事地在她的膝上點頭：“嗯，七月會乖乖的，做媽媽的乖七月。”

不曉得為甚麼，想到這些，竟有一股酸醋湧上來，她急轉轉頭去，把這些設法十足打掉。

“媽媽，您抱病了嗎？”七月輕柔的小手覆在她的額頭，終究發明瞭她的不對勁。

他站了起來，漸漸踱到她麵前，俯視著她：“但，七月的確需求你，這是究竟。”

“……”卓淩晚最後竟中魔了似地，乖乖地交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