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直倒不感覺丟人。在普通修真家屬眼中,通天宮少宮主的確有擺譜的資格。或者說,普通修真家屬能請到通天宮少宮主來家裡擺譜這件事本身就是光榮。
靳重焰道:“嗯。厥後,我們趕路的時候就少了,歇息的時候就多了。”
劉唸叨:“求之不得。”修士子嗣艱钜,大多收了門徒就當孩子養,他這個寄父固然是乾的,但也是個爹,比師父還好一些。
洪睡蓮直覺兩人的乾係有古怪,但是劉念不肯說,她天然不好切磋。細想起來,就算劉念說了,麵對通天宮少宮主,她能做的也非常有限。
他如許說並冇有讓洪睡蓮放心,反而更加謹慎翼翼地問道:“是為了我嗎?”
“……”靳重焰強忍著將劉唸的頭掰過來,把洪睡蓮一腳踹出去的打動,柔聲道,“我們該上路了。”
劉念驚了下,訝異地看著他。
戀戀不捨地告彆世人,劉念與等得不耐煩的靳重焰翻身坐上鄒直送的兩匹良駒出城。
劉唸叨:“去通天宮之前,我想回不棄穀一趟。”
鄒直說:“看天氣很快就要暗了,不如先在鄒府過夜一晚,明日再走。”
劉念冇說話,算是默許。
明知兩人冇有含混,靳重焰還是被麵前的畫麵刺痛了眼睛,特彆是想到他們差點就結為佳耦,一起拜六合,一起入洞房。他將門板丟在地上,大步入門,涓滴冇有擅闖的慚愧,大咧咧地抓住劉唸的手腕,盯著洪睡蓮:“談完了嗎?”
靳重焰道:“我不是舍不下通天宮。”與封辨達分裂的時候,他萬念俱灰,認清了甚麼對他纔是最首要的,已經決定放棄通天宮少宮主的身份。是襲明的一番話讓他竄改了主張。
襲明說得對,他羽翼未豐,還不敷覺得劉念撐起一片無憂無慮的天空,他需求通天宮少宮主的身份。經曆了劉念死而複活,嘗過了哀思欲絕,生不如死,貳心中再無邪念,本身的情意非常明白――劉念第一的位置無庸置疑,其他的都要排在他以後。在不損及劉唸的環境下,他會竭儘所能做好通天宮的少宮主。但是,如有一天,兩廂牴觸,他會毫不躊躇地站在劉念一邊。
“實在,我也不是甚麼人都幫的。”與靳重焰一道走南闖北,見過好人好人富人貧民不知凡幾,不幸可惜的不知凡幾,他又救過幾個呢。當初幫洪睡蓮逃脫國師魔爪是一時打動,厥後與程旭宇等人熟諳了,脾氣相投,才至心訂交,纔有了此次假結婚。隻是冇有想到成果會變成如許。“路見不平,我力所能及,會拔刀互助。但真正讓我傾力互助的,隻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