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偶合,那麼是……天意嗎?
一樣的人,差異的對待,讓他無所適從。他無措地放下玄玉膏。
劉念拿起玄玉膏,抹了黃豆大的一塊在上麵,用手指漸漸地抹開,嘴巴悄悄地吹著冷氣。
靳重焰貼著牆坐在地上。
劉唸叨:“傷口都上藥了嗎?”
靳重焰道:“我帶你去找。”
恰好靳重焰搖搖擺晃搖搖擺晃卻始終豎著不倒。好不輕易晃入山洞,兩人都鬆了口氣。
靳重焰麵前一陣陣地發白,明曉得血流淌了一地,卻不管不顧的。
劉念活到現在,兩輩子加起來,當得起很首要的朋友的,也隻要靳重焰一小我。但是靳重焰這麼問,卻讓他想一口承認下來。就像是雙方麵的宣佈與告彆――從今今後,他不再是一心隻要靳重焰的劉念,他將為本身而活。哪怕到這一世結束,貳心目中最首要的人仍然是靳重焰。
靳重焰側頭看著他,在他伸脫手來的時候,身材讓了讓,沉聲道:“彆碰我。”
靳重焰拿起玄玉膏,拔掉瓶塞,放下鼻翼下悄悄地嗅了嗅,倒出指甲蓋大小的一點,悄悄地抹在手臂的傷口上。
聽到他要本身去,靳重焰又規複衰弱有力的模樣,漸漸地坐下來:“我的傷還冇有好。”頓了頓,又道,“很需求人照顧。”
靳重焰道:“我餓了。”
靳重焰扶著牆壁站起來:“我帶你去找。”
劉唸叨:“那裡疼?”
搭在本身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讓劉念忍不住歪了下身子,靳重焰跟著踉蹌了一下,不悅地睨著他,收回擊,本身行動盤跚地往前走。
“為何進不棄穀?”
因為他父母將本身交給劉念時,怕他不善待本身,讓兩人定了個師徒左券。劉念固然是師父,卻不能背棄本身。厥後本身上了通天宮,與師祖相認,劉念這個師父天然是分歧適的了。因而,他提出消弭師徒乾係。
靳重焰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凝住,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手。那種用葉子折杯子的體例,這麼多年,他隻從一小我手中看到過。他不信賴,這麼多年都冇有碰到的偶合會現在碰到。
靳重焰道:“很首要的朋友?”
出竅期的修士如何會餓?
最後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是甚麼時候?
並且,就算他真的是劉念,他不承認,本身又有甚麼顏麵去逼迫他?
劉念記得本身已經說過了,但是他既然想聽,本身隻好再說一遍。
他一分開,靳重焰就從懷裡取出了一枚令牌,有些躊躇地握著。呼喚小鬼搜魂,就能確認藤黃身材裡的那小我究竟是不是他。襲明不在,冇有人禁止,很快就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