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轉得太慢，但轉得很有章程。

對上他的眼睛，封辨達內心格登了一下，那雙眼睛固然不是即將入魔的赤紅，卻比入魔的赤紅更加陰霾可怖。

“重焰，”封辨達頓了頓，“你出關以後，還冇有在宮中露過臉。”

是的。他很悔怨那日放殘剩的那些人走。

封辨達呆了呆，低頭拿起一個八角小巧玉塔，拿在手裡翻了翻：“金丹期的寶貝。”

封辨達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他憋屈地瞪了半天，瞪得眸子子發直脖子發僵，終究發覺徒勞無功，內心還是舍不下吃過太多苦受過太多罪的師兄獨一血脈，改走哀兵政策：“你師祖已是大乘前期，說不準甚麼時候就要渡劫飛昇，你也不歸去看看？”

靳重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地挪開目光：“我承諾他，凡事三思而後行。以是我現在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師叔請先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