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人趕緊點頭：“弄晴姐姐放心，我必定不能走錯了。”

正要籌辦講學的張離珠一愣：“公主？”

話是標緻的，是不是真如許想就難說了。

錯眼看向張離珠，她還冇說話，張離珠便淡淡笑了：“看來，你的運氣到了宮中不好使了。那就有勞謝二女人在外甲等會兒了，雖則我一人教公主有些辛苦，但正如你所言，公主有命，我等莫敢不從。”

隔著珠簾，謝馥的身影若隱若現，可透著一種優容。

聽著書房內傳來了壽陽公主的說話聲，弄晴不再多看，掀了簾子進屋去。

這架式，活像是耀武揚威。

公主瓊鼻一皺，下巴一抬，那瞧著謝馥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歹意。

頎長又暖和的聲音。

雖則早曉得壽陽公主不喜好謝馥，可卻冇想到會這麼快發難，這不過是第一天，竟就一點麵子也不給了。

弄晴引著她們入內的時候，正有幾個小寺人方纔打掃完書房，正要走出去，見狀趕緊施禮。

外頭弄晴與謝馥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

門口守著兩名小寺人，瞧見麵前停下了一個小寺人伴著一名女人，不由得奇特：“這不是貴妃娘娘宮裡服侍的小銀子嗎？你如何來了？”

“太子殿下不在，不過馮公公在，你們跟我出去吧。”

弄晴也嚇了一跳，瞧她高低翻找，迷惑問道：“公首要找甚麼？奴婢來幫您吧。”

前麵的花架下，站著一個身穿藏藍色飛魚服的人，正用手指撥弄著花蕊。

“借書？”

屋內的壽陽公主一向冇聞聲內裡有動靜，故意要難堪謝馥，便一回身，在書架上翻找起來。

弄晴更加難堪起來，瞧著謝馥想要說甚麼。

壽陽公主撅嘴，已經對弄晴很不對勁。

可謝馥隻當她說的是真的，微微一笑：“那我便在外甲等著了。”

守門的小寺人瞧了謝馥一眼，倒也冇如何多想。

依著壽陽公主這般嬌貴的性子，必然將當初法源寺的事情記在內心，挾恨在心，本日抨擊也就在所不免。

迴廊上順手擺著一隻洞簫，也不知到底是誰用的。

一起上小寺人也不說話，謝馥跟不言語，悶悶地終究到了毓慶宮前麵。

“前次從太子哥哥那邊借來的《東京夢華錄》不見了，是不是太子哥哥前次來坐的時候帶走了？我就要看這本！”

這就是真逼真切的冷板凳。

謝馥道：“不要緊。”

謝馥問了一句。

守門小寺人出來以後，隻往那人身前一跪：“啟稟馮公公，慈寧宮壽陽公主派人來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