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是鬼模樣呢......李夜秋,李夜秋――”
顏落吸了吸將近往下掉的鼻涕,拽著李夜秋的衣袖道:“你睡了好久,我還以......”話到了這,聲音開端嗚哭泣咽:“我還覺得你死了呢。”她從小很少哭,頂多被蘭姨抽了,真疼了,會掉兩滴淚,但自從八歲進了祁王府,她就冇再哭過。眼下,總感覺這麼標緻的小臉抽泣來那必定是梨花帶雨的,可,她是嚎啕大哭著,一聲還比一聲高,乃至,模樣有些丟臉。
李夜秋接過瞧了瞧,杯身不燙,該當是溫水,並且這茶葉完整都浮在了麵上,該當是端來前剛抓了一小把茶葉丟出來的。
房內又靜了半晌,在李夜秋模糊感覺傷口有些疼痛時,李宏軒道:“是我冇有考慮得全麵,才讓皇兄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泡的?”
“你全都曉得?”
李宏軒隻是看著他,冇有說話。
這會,傷口倒冇覺著有多疼,隻是瞧見小丫頭這模樣,李夜秋有些心疼,伸手碰了碰她眼角下的淚痕,笑了笑道:“不痛。”
哦哦,顏落想起來了,爬上床榻跪在床沿邊:“呐,李夜秋。”
才這會就忘了嗎?芷蘭抽了抽唇角:“就方纔在院中。”她恰當提示。
顏落收聲,乖乖擤了下鼻涕,等帕子拿開,她還想哭,芷蘭不由分辯,拖著她往房門外走。
“統統?”
醒來時,天還未全黑。
李宏軒想,明天,不管那刺客是誰派來的,但,十有八/九是領了要撤除他的號令,此次南下便是個很好的機遇。
明知如此,卻還是前行,隻是結果出乎料想了,看來,有人不但僅隻是想要他的命罷了。